sp; 输了便输了罢,只要霍凤在他身边,他无所谓。
他一出来,早就心急如焚的裴子严立刻奔过来,若是陛下再不出来,他差点就要回去搬救兵了。
“霍凤出来了没有?”
裴子严忙道,“没有。”
“还没有出来?”司马天熙皱眉,天色已经不早,居然还没有出来。
裴子严迟疑了下,“宫里的暗探传来消息,宫里午时有很大动静,宫中禁卫军几乎全员出动搜寻一男一女,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陡然凉了几分,裴子严不敢抬头,竭力掩住心中惊惧,“陛下放心,目前为止还没有他们的消息,想来没有危险才是。”
司马天熙没有说话,转而看向太和殿,太和殿经过刚才那么一闹人马早就聚集了很多,想要进去绝对不是易事。清俊的眉头蹙起了许多皱褶,眼底掠过冷芒,锐利而危险。他沉吟片刻,道,“裴子严,你速去找御史张弓,我在对面茶楼等他。”
“是。”裴子严迅速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
一个华服美冠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的奔到茶楼雅座,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雅座临窗小座时陡然绽放出激动神采。角落里一个着锦白长袍的青年男子正在喝茶。中年男人整整衣冠快步走了过去,神态恭谨,“公子向来可好?”
青年男子转过头,左臂往对面一指,中年男子面露惶恐,诺诺了好一会才在青年男子的冷眼之下坐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公子屈尊来此所为何事?”
“闻人吟的魂魄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张弓迟疑了下,下意识看向门口,发现裴子严在门口严阵以待心下方才稍安,低声道,“我不能完全肯定,似乎……闻人望闻人务桓想要转魂,将先国主的魂魄转入如今国主的身体之中,但不知为何法术失败,而主持移魂大法的祭祀长老也死的蹊跷。”
司马天熙诧异挑眉,俊眸里俱是不可置信的芒色,“移魂大法?”
“天启素来不信这些虚词,但地炎从上而下都深信不疑,移魂大法在地炎古书之中也有记载,所以……”张弓忙解释,“祭祀长老一直苦心研究,说不得真的被他研究出来。”
司马天熙不置可否,先将这件事搁在一旁,继续道,“那今日宫里又发生了什么?”
张弓一怔,“今日霍帝师进宫以后便一直与国主、闻人望、闻人务桓密谈,我们都在殿外守着,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霍帝师与柳如言奔入后宫内殿,不过陛下不用担心,他们并没有被禁卫军抓到,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过禁卫军仍然在搜索。”
司马天熙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张弓长长做了个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面色上露出一抹迟疑之色来,“还有一件事情不知与这有没有关系……”他顿了顿,“昨日国主曾命人草拟了一份诏书,据说是要册封先国主的妻子为端孝太后,可先国主尚未娶妻,有点让人百思不得其……”一个“解”字尚未说完,一直保持淡然的司马天熙忽的站起身来,全身迸发出渗人的危险气息,狂猛狠厉的让张弓禁不住往后退了三步。他、他说错什么了吗?
“裴子严!”
裴子严迅速走了进来。
“速传我号令,命令司徒丰立刻调兵十万挥师海上。”
端孝太后,他的女人要做的可是天启皇后,地炎好大的胆子居然动到她的头上,怪不得霍凤与柳如言要逃。
张弓登时错愕,“陛下,如今两国交好,贸贸然挥师海上说不定会引起地炎的不满,战事刚歇再起干戈……”
“若是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何颜面做这个君王。”司马天熙沉声冷喝,甩袖消失在茶楼之上。独留下一头雾水的张弓瞪着他的背影发呆发傻,什么自己的女人,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裴子严拍拍张弓的肩膀以示安慰,留下一句“陛下也是一个男人”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