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纵马到他们面前,其中一人扫了他们一眼,立马勒住缰绳,讶然惊呼,“霍凤!”
霍凤朝司徒舒挥了挥手,“少将军,近来可好?”再朝司徒丰和司徒武打了个招呼,“大将军,少将军,好啊。”
司徒武俊朗的脸上全是惊吓,缰绳一勒,不待马停稳便纵身一跳从马上跃了下来,“霍凤,你居然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都城吗!不、不对,你不是死了吗,你死而复生,不对……你压根没死……你欺君?”被活生生的霍凤吓的心神俱丧,司徒武说的语无伦次乱七八糟,虎目愣愣的瞪着霍凤。
“帅啊!”霍凤真心赞叹了下,一听司徒武的语无伦次,不由滑稽的指指自己,“死了?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的,怎么会死呢。”
司徒丰与司徒舒也跟着下了马,司徒丰虎步龙行也走了过来,沈今立刻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司徒丰道了声谢,盘膝在火堆之前坐下,凝眉,“霍帝师怎么会在此处?”相比较司徒武的乱七八糟,司徒丰倒是淡然的很。
有时候,死亡本来就是最好的托辞。
霍凤连忙正襟危坐,面对司徒丰这么个严肃正经的人,她只得跟着摆出一番冷静态度。否则,这人眼神可是厉害的很。她很是认真慎重的回答,“我在等城门开。”
司徒丰面容微僵。
沈今掩唇咳了一声。
正在系马的司徒武趔趄了下,差点摔倒。
司徒舒丢过去一记白眼。
“是这样的,我们准备会都城一趟,过些时候是二小姐的祭日,得回去上香。”沈今咳了声,忙打圆场。霍凤忙接口道,“是的是的,过几日便是霍凰的祭日,我得回去。”
司徒丰皱眉,“并不是陛下召你回去的?”
霍凤一怔,摇了摇头。“是……是他召你回去的?”
司徒丰一直驻守海边,如今又不是重要时刻,司马天熙怎么会将这样一个大将随随便便召回都城?难不成……真的跟柳如言有关?
柳如言,司徒丰,这两个人之间的唯一的联系……只有……只有那个!
霍凤心中一跳,抬眼瞪向司徒丰,声音又急又慌,“大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要召你回去?”
司徒丰缓缓摇了摇头,睿智清冷的眼一动不动的落到霍凤身上,声音和缓而凝重,“我不知道。我本以为你知道的。也许……你真的知道也说不定。”霍凤在陛下心中占据什么样的地位,他们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陛下的心思,霍凤应该最是了解。
霍凤下意识避开司徒丰的眼睛,“大将军真是爱开玩笑,我早就与朝廷无涉,怎么会知道?”
司徒丰深深看了霍凤一眼,倚上背后大树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霍凤瞥了司徒丰一眼,心中如擂鼓一般。司徒丰在试探她,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果真跟她心中所猜想的事情有关。不可能,应该是不可能的!
正在努力说服自己肯定与此无关时,肩膀忽的被人重重拍了一记,她一惊回神正对上司徒武困惑的眼,司徒武挠挠头,“霍凤,你跟我爹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怎么有听没有懂?”
霍凤尚未答话,就听司徒舒冷冷喝了一句,“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休息!”
司徒家向来重视伦理道德,司徒武被司徒舒这么一吼,摸摸鼻子不敢再说话。霍凤心中暗自长舒了口气,若是司徒武要执意问起来,她还真的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不留神瞥见司徒舒饱含各种意味变幻莫测的眼神,心中陡然生起一股子忐忑来,她都忘了,狗熊力虽大,可总比这只狐狸好惹的多。
霍凤回以干干一笑,赶紧闭上眼闭目养神。
明儿,明儿城门一开,绝对要分道扬镳!
霍凤闭上眼混混沌沌的打起盹来,待她再醒来时,是被沈今摇醒的。她打了个哈欠,哈欠尚未打完便愣住了,她的面前站着十来个黑衣蒙面人,蒙着面,看不清长相看不清脸,只是将他们团团围住,长剑在月光之下反射着凌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