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凤已经到了霍府的后门,看着了站在那里的沈今,沈今一见低调走过来的霍凤,立即奔上前去,低声的说着:“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
霍凤一点头,跟着沈今的脚步走到了霍府的后门外。
此时的霍府很静,思兰夫人在午睡,她睡觉的时候,院子里不许任何人走动吵杂,如果谁惊到了她的午睡,起来就是一顿乱拍的板子,管家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在午后在夫人的院子里随意走动。
最后不只是思兰夫人的院子,就是府里其他地方都不敢有太大的东静,一些佣人也借机偷懒,睡一会。
所以霍凤赶到时,正是最寂静的时候,她和沈今一路小心绕到了霍凰的院子,远远的就可以闻的到空气中的药味。
霍凰躺在床上,被子里的手里还握着那个夏侯逸送过来的锦盒,里面装着催命的翡翠。
迷糊着睁开眼睛,霍凰感觉到身边有人在看着自己,下意识的霍凰知道是谁,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死之前还会看见她……霍凤,一个自己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的人。
“你,感觉如何?”霍凤看着面前形容憔悴的霍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刚刚祭拜过霍夫人坟墓的霍凤,此时心里还有着难以纾解的郁结,在接连着真正霍凤的离去后是霍夫人,此时又要是霍凰了,霍家,真的要败落了。
一声冷笑,霍凰想讽刺霍凤的虚伪假意,可是出口的,竟然是虚弱的凄婉哀乐,她努力的张开口呼吸着,一下一下,慢慢感觉精神好了些,终于,她感觉到一直被疾病缠困的自己,终于轻松了。
“霍凤,哦,不,应该是霍皇后,您大驾光临霍凰的闺房,就不怕沾染了霍凰的晦气么?”
沈今的眉一紧,视线就冰冷的看向了霍凰,主子来看她是念着霍家姐妹情意,霍凰的意思,怎么夹棍带刺的?真是茅坑里的石头,不识好人心。
霍凰感觉到沈今的不悦,勉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靠在了霍凤为她叠高的枕头上,霍凰看着霍凤,从霍凤漆黑的眼眸里,霍凰看见了自己形容镐枯如鬼的脸,这是自己吗?霍凰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抓向了自己的脸,眼里惊恐悲痛。
锦盒,因为霍凰的动作,而从被子里显现而出,顾落到了床边,几乎要掉下床去,沈今下意识的去手去接,突然霍凰尖锐的声音响起。
“有毒。”
沈今的手一颤,就停在了锦盒的上空,手指差一点点就握上了锦盒。
霍凰笑了,笑的妖娆阴冷,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挪了开,伸开,在霍凤和沈今的面前,视线里满意的看着沈今的脸瞬间苍白,霍凤的脸凝重。
五根原本白嫩的指肚加上手心,此时都变成了绿色,惨绿惨绿,透着诡异和死亡的气息。
霍凰笑了,她一直握着这个盒子,从没有松开过,也没有让大夫们发现这个盒子的不同,那毒,竟然比之前自己给的方子还要毒上百倍,不只翡翠上有,连着盒子都涂了上。难怪当时,夏侯逸要用锦帕包着盒子放在衣服之内了。
看来,那人真真是要索了自己的命啊,司马天熙!
“什么赌?没有的解药了吗?”霍凤一见,也感觉到了恐怖,那绿色,在霍凰手上的肌肤,经脉里折射着渗人的恐怖。
霍凰笑了,她很想放声大笑,可是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力气使出来,她摇了摇头,眼睛里,就多了一层水雾,如果能够活着,谁想死呢,还是一步一步自己迈上黄泉路。
抬起头,霍凰另一只手抓住了霍凤的衣袖,双眼努力的瞪着霍凤,声音发着狠的说着:“霍凤,你不会有下场的,我死了,你也活步长,我把你养的那些鱼吃人的事情都告诉了夏侯逸,你知道吗?那个平时风流倜傥的宰相竟然吃了那些鱼,哈哈,果然,人时有报应的,我等着看,等着看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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