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转身疾步而离去,一众宫女太监随着,前面两个持宫灯的太监脚步甚至要跟不上司马天熙的大步,最后竟要小跑提宫灯。
昭凤殿里,清香暗浮,霍凤一个人拨弄着之前司马天熙送来的珍贵摆件,眼角扫到一个宫女低头走进,眉一舒就问了出来:“皇上,来了?”
“禀帝师,皇上要连夜审阅奏章,让帝师先休息。”宫女行礼,按着司马天熙的吩咐,字字不差的禀明着。
挑了下眉,霍凤没有言语,只是挥了挥手让宫女退下去,一个人坐着久了就有些的困顿,连夜批阅奏章?霍凤笑了下,她记得,晚膳的时候,司马天熙轻笑细语的说,今天晚上他会过来,明天她一个人去凭吊娘亲,他就今天晚上陪她,只是陪,不做其他,除非,她有特别的要求。
一句话,当时霍凤羞红了脸,轻语淬了他一口。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有了爱情的女人是不一样的,情感和理智,并不是持平的,有的时候,感情起来,理智屈服,她就会想,她爱的男人是真心待自己的,可是现实,却往往残酷的磨灭着她的心。
当沈今站在霍凤的面前,霍凤没有开口问,只是看了一眼,她的心就一突,怕是这一次去霍府,有了异变。原本,她是让沈今不要回宫,在外面等着她出去的。
“主子,二小姐病情加重了。”
沈今底着头,躬身回答着,他这一次冒险回来,就是放心不下主子,夏侯逸的突然造访霍府,接着二小姐病情突然加重,都让沈今如坠冰窟,这太不寻常了。
“恩?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熬不过两天。”沈今的手握成了拳头,将自己到了霍府后的所见所闻一一汇报给给了霍凤,连着,回来时被一神秘太监帮忙才能够进的宫门来想,想起那个太监临走之前,提起的烤鸡,沈今如实的说了。
“原来,是他。”霍凤一细想,立即想起来了这个太监是谁,那个在山野里,跟踪自己的暗卫,那个给了她一只烤鸡,却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暗卫。
只是霍凤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的帮自己?那话后,分明带着几分警示和诀别的意味,看来,这金碧辉煌的宫墙里,风云涌动的厉害。
“主子,明天?”沈今迟疑的问了一句。
“明天一早,你就出宫,到霍府外等着我。”霍凤直接的说着,司马天熙,别让我失望了。
沈今眼睛一疼,刚刚霍凤眼睛里闪过的分明是伤,他的心一紧,点头称是。
在沈今的心里,主子一直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她现在或许没有高强的武艺和冷硬的心肠,却又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他不想,她被羁绊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不想,她最后将年华付尽,得到的是倚着红墙枯老了容颜。
慢慢退出霍凤的寝宫,沈今的脸上是挣扎,他能做的,就是陪伴,就是等待。
一个身影,在沈今离开后,慢慢走出了暗处了,纤细而又力的手按在剑柄上,杀,还是留?秋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了这样一个问号的存在,为了皇上,沈今是留之不得的。
剑光,在漆黑的夜里,绽放一丝冷冽的光芒,却在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时,瞬间归绡,秋水的身体,在这一瞬间紧绷了。
“这重重宫阙,埋葬的屈魂已经够多了,他是我亲手从黄泉路上拉回来的,搭着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命。”
霍凤一个人说着,仿佛自言自语,脚步依然轻缓,不疾不徐,带着清冷的风,从秋水的身边走过,没有停留,没有回头,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秋水的手一颤,竟觉得剑柄此时有些烫手,明明,那温度是寒冷的,她挣扎开口:“你知道我在?”
霍凤的脚步一顿,再次开口的话语里,多了一丝讥诮:“是从来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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