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熙面上罩着黑色的面纱在小林子的扶持下慢慢的走了进来,接连几日的高烧,他的身形愈发瘦削,显得愈发仙风道骨。
“陛下!”夏侯逸皱眉,他刚才一直都没有说话,一听此言不由不赞同的看过去。霍凤从未学过医术,如今贸贸然的施行,在他看来还不如去请闻人吟来的保险一些。
司马天熙走到霍凤面前,凝视霍凤,眼里全是笑意,“不,孤相信她。”
她不是一个惯说大话的人。
既然她敢如此,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霍凤看着他,心中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扶住他。几日下来,他的腰身愈发纤细了。心中倏地一软,虽然她知道他的病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她也知道在他们所有人眼里司马天熙已经将性命交给她。
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女人,其中的涵义,不言而喻。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心中的情绪泛滥而起,她抬首看过去,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其实真的很不赖。在这种感动的情绪推挤之下,她脱口而出,“司马天熙,我爱你。”
司马天熙的身体蓦然一僵。
旁边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司马天熙尚未从霍凤主动向她表白的狂喜之中清醒过来,可一听那声过于响亮的抽气声,心头不悦,俊雅目中立刻闪现凌厉的光芒,环视四周。
冷眼之下,众人木然,无论是大将军还是大宰相,无一例外的脸色通红,恨不得现在有条地缝钻下去。
霍凤恍然忆起自己现在其实在公众场合了……
其实风疹这种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会发烧会倦怠会长小痘痘,这其实主要都是小意思,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些小痘痘都很痒,一痒就会忍不住用手去抓,一抓之下便泛滥成灾而且还有毁容的危险。不过幸好司马天熙患的不是麻疹,否则这么一张俊脸之上以后长出了许多斑斑点点,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情啊。
司马天熙是个意志力极强的病人,纵然被烧的昏昏沉沉茶饭不想浑身上下痒的要人命,可他还是坚定的坚持着霍凤“不准吹风不准用手抓”的良策。
他一脸肃然,倒是看的霍凤有时候心疼不已,感觉自己在凌虐一个乖宝宝。
她还记得她小时候得风疹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乖,一个劲的东抓西抓,妈妈就不停的阻止,爸爸用糖诱惑她。可是……唔,估计天堂里孩子也需要这样的爸爸妈妈,所以她爸妈被召唤走了。
不是不伤心,只是,伤心又有什么用,人死又不能复生。
霍凤凝视着手里的白帕一阵发怔,她并不知道她现在的神色像极了被人凌虐的小媳妇,有点感伤的意味。她不认识药材,也不懂得开药,便嘱托了刘大夫开些清热败火的药方让司马天熙每日喝下去,药效也算显著,司马天熙脸上的红疹以着非常快的速度消褪。
地炎攻势愈来愈猛烈,司徒丰夏侯逸他们日日过来与司马天熙商讨战策,她插不上嘴,也不忍心抢小林子伺奉的工作,只有每日循环做着类似于发呆的动作。
今日天尚蒙蒙亮地炎大军又攻了过来,司徒丰等人全部去现场调度。偌大的凤栖院陡然空空荡荡了。寒冬刚过,初春刚起,天气微微回暖,可依然改不了草木凋零的现状。
司马天熙第三百六十三次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忘自己的脸上抓去,一回头便见着霍凤在发呆,他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拽着她就往外面走。这几日她日日陪在他的身边,从未出去过却是有些无聊了。霍凤被他拉着出了院子才反应过来,反手握住他,“你去哪里?”
“自然是去观战。”
观战?
“与其每日听他们回来报告消息,还不如我亲自过去。”见霍凤努努嘴,他接口道,“放心,我的风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况且我只是在观海楼上看一看。地炎的攻势愈来愈猛烈了,看来已经快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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