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驾驶马车,你们全力对敌。”霍凤被这氛围所感染了。
“这怎么可以!”影卫大声反对道。这些人的目标之一就是霍大人,让她来驾驶马车,不就等同于把她暴露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吗?
然而,司马天熙没有表态,只是那双如幽井般深沉的潭眸静静地看来,似乎是在问……你当真?不怕死?
霍凤微微一笑。死?怎么不怕?她就是因为怕死,才会死乞白赖千方百计地活着,可是,此时此刻,她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闻人彦三番五次地要取她性命,各种手段皆出,饶她是个佛也会怒了,如此宁玩不宁的人,老娘上辈子是掘了你家祖坟还是欠你钱没还?至于么?她委屈,愤怒,这是其一。
其二是如此严峻形势之下,何必还搞什么资源浪费?让一个能以一敌四的影卫去驾车?不如让他去多杀几个敌人,这样自己的人身安全就可以获得更多的保障。
而其三嘛……
“要是活着回到天启,可不可以功过相抵?”
她可是难得地如此大无畏牺牲一次呢!什么税银啊!临阵脱逃、叛国通敌啊!应该多多少少可以抵消一些吧!余下的,再努力好了。
“原来你还知道。”司马天熙不冷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唉……”霍凤叹了口气,能不知道吗?性命攸关啊!
“我以为你不怕死。”明知某人是细作,却不禀报朝廷,明知税银去向,却为了维护某人而不肯说出,明知逃离是死,却还跟着某人来到地炎……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里说明她怕死了?
非但不怕死,还胆子大得紧!还在地炎如鱼得水地帮助某人争夺皇位!
好啊!当真是好啊!
霍凤瞥了瞥男子那面色,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好,她又怎么招惹到他了?算了、算了,伴君如伴虎,这人本就喜怒无常,猜多了伤脑子,他没说不同意,那她就当他是默认了。
“死有轻于鸿毛和重于泰山,皇上,罪臣出去驾车了。”
说完,她推门而出,迎面一阵凌烈夜风,她眯着眼,拍了拍影卫的肩膀,示意他让位,去履行他自己的职责去。
这时……
“拿上。”
一回头,只见司马天熙正把一把银白色的匕首递给自己。
给她自卫的吗?
“谢谢。”
“小心。”
仅仅是简短的两个字,霍凤心中一震,而后轻应了声。
与此同时,影卫再不疑它,皇上连匕首都给了,定然是同意了霍大人的行动,于是他单手执剑,同另一名影卫一左一右地护在马车两侧,同时,跟在马车后面的人还在不断地减少,不论是敌人,还是影卫,每个人都在屏息隐忍按捺着,尽管恨不得立即冲出去一刀子割破敌人的喉咙,可是他们的使命是留在马车上坚守最后的防线,于是只能看着伙伴在不远处浴血奋战,一边心里在低低地呼喊着,“过来几个兔崽子吧!”让他们的刀口也尝尝血。
夜色中,道路似在不断延伸,有那么一瞬间,人会怀疑,一直走下去,会看见尽头吗?
然而就算走不到头又如何,还是得走,难道停滞不前,把脖子送到敌人的刀口下去白白挨宰吗?
“驾!”一声呵斥,霍凤扬起了手中鞭子,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峻,眉头微皱不松,凌厉的眸子直盯着前方。
她已经很努力地抽打马儿跑快些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一道道惨叫声的不断响起,对方还是凭借着以多压少,舍弃部分人专门对付那三名影卫,剩下的大多数人,都策马追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不是杀几个不怕死的影卫,而是干掉马车里的人。
而随着敌人不断的靠近,一时间,一道磅礴剑气激射而出,刹那间,周围一阵飞沙走石,刮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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