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三年前告老还乡的尚书马大人为新纳的第八房小妾所定造的,只是马大人在年初就已经病逝了,而第八房小妾也随之入了庵堂,为马大人吃斋超度。
那个小妾冷和竟然查出是书生的妹妹,只是嫁了马大人后就一直未回家。
霍凤带着冷和去了庵堂,看到了那个小妾,一个长的娇小的女人,虽然穿着素服,却还是掩不住迷人的风韵。
那个小妾正在诵经,她看着突然走进来的霍凤、冷和顿时神情一变,当看见霍凤手里拿着的簪子时,小妾身体一软,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悲戚的声音,带着沉痛。
并没有怎么拷问,小妾就招了一切,她说是自己杀的哥哥,然后怕他不死,用斧头又砍了下去,因为慌张,所以簪子掉在了那里。
“你为什么杀你哥哥?”霍凤不依不饶的问着,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小妾没有回答,却一头撞向了旁边的墙,她本来也是等着官衙的人来了就撞死的。
冷和一闪身,手就抓住了小妾的胳膊,将她扯回了屋子中间地上,霍凤的话问的正是点上,弑兄,要有多大的恨?
原来,小妾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平时没有芥蒂,随着小妾出落的标志而少女特有的风韵显出来,书生对她有了邪念,在一个晚上父母熟睡后,要了他的妹妹,食髓知味,后来又软硬的几乎夜夜强欢。
小妾不想父母伤心就一直的忍着,只是尽量找机会避着哥哥,她以为哥哥成亲了,就不在强迫自己,可是成亲了书生也不放过她,最后被小妾的母亲发现,正好告老还乡的马尚书看中了小妾。无奈下,就将小妾急急嫁给了马尚书。
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风平浪静了,可是那书生竟色胆包天,在年初偷入小妾房间强欢,被马大人撞见,马大人一口气没有上来,活活气死了。
小妾看着那簪子,泣不成声,父母双亲老了,还指望着哥哥送终,她就自愿来了庵堂,为哥哥的罪孽诵经,没有想到后来书生听到了风声她在这里,竟找了上庵来想继续寻乐。小妾终于不堪折磨,出了手杀了哥哥。
冷和在一边听的义愤填膺,这个世界有这样的禽受哥哥吗?那个书生早就该杀了,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霍凤看着下面跪着的小妾,她同情却知道自己不能够徇私枉法了,每个人都的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站起身来,她走向了门外。
门外的衙役会意的走进来,想将枷锁拷上小妾的双手,却被冷和制止了。
衙役为难的看向站在门口的霍凤,在看到霍凤点下去的头时,衙役收了枷锁,直接的推着小妾往门外走去,这个案子还真是亏了霍帝师帮忙,否则也不会破的这么快。
“她会被判什么刑罚?”冷和跟着衙役走出来,轻声问了句霍凤,他知道这一声不该问,却真的可怜那个杀兄的女人。
霍凤看了一眼冷和,没有回答,这个是衙门的事情了,她不会插手的,不过,书生真正的死却不是小妾做的,谁杀的,到时候自然会站出来。
审讯的时候,书生的父母承认了他们在女儿刺了儿子后,他们拿着斧头去砍的,因为儿子叫嚣着要杀了他们所有的人。儿媳妇并不知道这个丑闻,他们是为了保全女儿而推儿媳妇出去的。
书生的父母被判了死刑,女儿也难逃干系,念其是被逼反抗的,叛入狱三年,何氏无罪释放。
霍凤没有去质疑审判的结果,她不懂这个朝代的法律,却感觉书生的父母确实是一心求死,骨肉血脉,如果不是书生做下这么禽受的事情,他们怎么会弑子啊。
何氏换了衣服出来,对着霍凤就盈盈拜了下去,她本想好好过着余生,却不想嫁的夫郎竟是如此不堪的男人,如果不是霍帝师出手,自己或许就含冤狱底了,想着婆婆、公公和小姑,一时也是悲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