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努力的努着嘴巴,让霍凤严肃点,可是他过了的动作,却逗笑了霍凤,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里是皇宫,虽然霍凤有着很高的地位,有着强大的家族为后盾,冷和却深知这江山和王朝都是司马天熙的,皇上在昏庸,真要杀一个人,也是人力难阻止的。
冷和心里捏了一把汗,只担心着霍凤的酒还没有醒,在弄个什么动静出来。
霍凤的笑,几分率性,几分纯真自然,仿佛千年古谭上起了涟漪,让司马天熙的心无端悸动着。
他见过霍凤很多种笑,冰冷如雪的,讥笑如刺的,狂妄如风的,却惟独没有面前笑的这么真性情的,糅合着几分柔媚,他开始排斥着冷和也看见了霍凤这样的微笑。
此时司马天熙的心微妙的变化,他自己还没有感悟出来是什么。
挥了挥手,司马天熙的神情让人琢磨不透,话语里也多了威严:“冷爱卿,朕和霍帝师还有一些事情要商讨,你先回宴会上去吧。”
冷和的身体一僵,心头顿时不安了起来,却无力抗拒着司马天熙的皇权帝威,这个时候他的心有些的悲凉,这就是臣和王的差别,这就是他要冲破的枷锁,低头,将口中那晦涩艰辛咽下,他听到了自己飘忽的回答:“是,臣,告退。”
麻木的腿,带着一个不愿离去的身影,冷和只在转身时,递给了霍凤一个让她小心的眼神,只是现在还在酒乡里遨游的霍凤明了了多少,冷和的心也没有底,他的身份他压在肩膀上的重担,都让他由不的任性。
霍凤还在笑着,却收敛了几分,她接到了冷和关切的目光,头轻微的点了下。
或许是酒的关系,她此时的眸光带着几分慵懒的惬意和柔光,视线一直的随着冷和的身影而渐行渐远。霍凤其实是心里打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单独的应对司马天熙,他的目光带着咄咄逼人的冷峻和尊贵,这是她还没有办法应对的了。
随着冷和身影的消失,霍凤感觉到空气变的稀薄,让她的心跳无来由的多了一拍节奏。
司马天熙就这样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霍凤唇角的微笑随着冷和的离去而消失,他的视线越来越冷,真想把霍凤的脑袋敲了开,看看冷和到底哪里好,让她这么的恋恋不舍。想归想,司马天熙双手背在身后,头微仰着,视线看向霍凤身后夜空上的圆月,他在等着看霍凤会对自己淡漠到什么程度。
霍凤郁闷了,他不是留自己有事商谈吗?这已经过了一会了,他还在看月亮,难不成,他刚才想说的是要对月高歌,那自己还是不打扰的好。
垫着脚,霍凤就想顺着冷和刚才走的路线退场,可是她的身影刚一转,司马天熙带着薄怒的声音就从她的身后响起。
“霍爱卿,你说这月亮上,能有什么?”司马天熙突然开了口,他知道霍凤的小动作,也知道她要去找冷和,不过,他不打算让她如意了。
霍凤刚刚抬起的脚步僵硬在半空中,然后退回了原地,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能有什么,一个女人和一只兔子呗。”
嫦娥和玉兔啊,地球人都知道的。
听着霍凤的一句话,司马天熙将视线看向了霍凤,恢复了平日里的无害视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月亮上有着一个女人和兔子,心里百转回旋,最后好奇之下,他忍不住的问着:“为什么是一个女人?”
“因为抬起头看月亮的十有八就是男人,哪有几个女人有闲情看月亮的。”霍凤故意的歪曲着原来的传说,她在讽刺他眼睛里都只有女人。
八月十五,女人们忙着家务和孩子,哪有几个闲情逸致的抬头看月亮,最起码现在她没有,而他有。
司马天熙并没有去理会霍凤话外的意思,而是很认真的问着:“那为什么是兔子?而不是一只老虎,或者是狮子,更有看头。”
他的视线里多了一些东西,只是抬头看月亮的霍凤错失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