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假设性威胁性极强的言论一出,众人皆默然无语,惴惴不安,不敢说话。
欧阳时易脸色微僵,一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若说是,明显摆明了霍凤握权不放,是乃欺君。
若说不是,此次税银便落入夏侯逸手中,日后再想取回大权难如登天。
“你们争的委实让孤头疼。”司马天熙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众人,气质清冷而优雅。“老师,你道这该如何是好?”
她以往手中存款不足三万块,如今更是身无分文(全是沈今管着),这种大笔钱银的烫手山芋……自然是扔的愈远愈好。
霍凤不假思索,直接开口拒绝,“我不……”
身后忽的传来一阵重重吸气声,她怔了怔,环视霍家人马,但见众人全是一副要断气的抽搐模样,讶异之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欧阳时易垂首,对着她这个方向的手悄无痕迹的摇了摇。
陡然想起一句话来。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若是霍家没有税银,说不得,便会如同散沙一般一倾倒地。
想通这个道理,霍凤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山芋就算把手烫坏了,也要接住了。她微笑抬头,凤眸闪亮,“若是陛下不嫌弃,霍凤自然愿意负责押运税银。”
四目相视。
司马天熙眼中闪过一抹暗光,淡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还是由老师负责吧。”看来,她是已经了悟税银对霍派的作用了。这要也好,倒能够算得上他的对手了。
夏侯逸急了,“陛下!”
“孤已经决定了,下朝。”司马天熙深深看了霍凤一眼,但见她与欧阳时易相视一笑,嘲讽掀唇,笑意不达眼底,匆匆下去了。
功败垂成,夏侯逸恼怒瞪了霍凤与欧阳时易一眼,拂袖而去。
待朝廷众人都已经下去了,霍凤这才愁眉苦脸的慢吞吞往外走。
这可怎生是好?
现在只能盼望沈今能够了解这些,否则,真是一团乱麻啊。
出了皇宫,却见欧阳时易在宫门口等着她,他旁边还站着两人,一人是冷和,另一人相貌堂堂身高八尺,不若冷和的俊秀,别有粗犷的味道,但霍凤可以肯定她是不认识的。这三人怎么凑到一起?着实有些诡异。
欧阳时易见她出来便匆忙迎上去,“世侄女,看看是谁来了。”一边说一边将那粗犷男人拉到霍凤身前,“我也正愁水路押运无人,正好胡斌从中渊回来,真乃天助!”
霍凤精神陡然一震,上下打量胡斌,皮肤黝黑,似乎是个惯常户外运动的人。
欧阳时易见她面露疑惑,忙解释道,“胡斌是央州州府胡元的儿子,从十六岁起已经跟着他的父亲为朝廷押运税银,这些年,又经营盐帮营生,对天启各个水域都熟悉的很。可喜可贺,老夫正准备派人找他,他居然已经到了都城!”说道最后,声音因为激动而略为嘶哑,连脸色也微红起来。
霍凤失笑,顺手帮他拍了拍背,欧阳时易没料到她有这种动作,不由怔了怔。霍凤也没在意,看向胡斌,“你愿意押运税银吗?”
胡斌咧唇而笑,露出一口白牙,“在商言商,自然这其中有多少利润。”
霍凤失笑,却是对这坦白的胡斌生了许多好感。她点点头,当机立断道,“那好,这次税银由你全权负责,不过你也放心,我自然会调旁人从旁协助你。若是顺利完事,你的银子少不了。”
“那就谢了。”胡斌大咧咧的挥挥手,“那我走了,我就住在春风阁,出发了到那里找我就是了。”说到此处,他瞥了冷和一眼,随即便调转视线。
他说走就走,走的极快,很快便已经走入拐角。
冷和称说太医院之中还有事情,匆匆告辞离开。霍凤与冷和告别之后,本准备招呼欧阳时易一起回去,这才发现欧阳时易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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