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烛火闪闪烁烁,微亮的光线之下,裴远微笑,笑容却是狰狞。
裴远纵身压上,压上去的刹那烛火忽的熄灭。
女人挣扎不休,男人用力扣住,吻上她唇瓣的刹那便觉的酒气扑鼻。身下的挣扎也只是一瞬而已,藕臂环上男人肩头。
一晌贪欢。
暧昧声渐渐止住。
裴远瞪着身下女子,黑夜之中,看不清轮廓,却也察觉到她疲累的瘫软。纵然身体尚且疲惫,他冷哼了声翻身坐起,摸黑披上长袍,毫不留情的离开。尚未走到门口,屋门倏地被打开。
门口,一个艳色无匹的女人脸色红红,却是衣着整齐的倚着门前立柱,揶揄道,“你的身体很好。”一战便是半个时辰,这样的身体,绝非普通人可以办到。
他一震。
不可能,她刚刚明明在他身下,她怎么可能出现在门口!
霍凤咳了声,眉眼俱是笑意,“很抱歉,里面的人不是我。”
立柱拐角处又走出一人,相貌俊雅,气质高贵,赫然又是另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
司马天熙。
裴远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登时煞白,急奔到桌边。
烛火倏地一亮。
床榻上,一个女子薄被半掩侧身躺着,虽已昏昏沉沉的倦睡但睫毛之上尚有泪珠,原本清丽粉面之上俱是晕红神韵。薄被微掀,不着寸缕的粉肤似要渗出水。
裴远虎躯微颤,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椅子之上,脸上俱是如丧考妣之色。
怎么会,怎么会如此这般……
霍凤暗叫一声侥幸,刚刚若非他及时来到,恐怕躺在床榻之上的人就要是她了。虽然不过是男欢女爱一场,失的不过是贞洁,可心中难免会有挂碍。虽不知道前辈到底有无久经沙场,但她尚不曾有过这般经历。这种事情,多少还是要两人心有所属才能相得益彰。
想及此,不由有些歉然,虽说她逃得一劫,那床榻上的女子却是替她受过,于心到底不忍。
司马天熙见她神色怔仲,误以为她是在后悔,一股无名火也不知何处而起。忍不住讥诮,“怎么,错失如此好的男人,后悔了?”
霍凤其时惊魂尚未定,一听司马天熙的阴阳怪气,心头一恼忘了尊卑,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过去。不谢他,反倒恼了,“你可以有更好的法子的。”
司马天熙身份何等尊贵,生平头一次被人翻白眼,不由错愕。错愕之后,却是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我倒是觉得这样做挺好,即可免了有人时时窥探你我左右,又成全了一对有情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有情人?”霍凤重复了一遍,抬眼望去,但见裴远脸上有懊恼有悲愤,但眼眸深处的喜色却是隐隐浮现。忆及宴席之上裴远种种古怪,霍凤立刻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
肩头忽的一暖,一件大氅披上她的肩。大氅绣有金龙,正是君王特有之物。
司马天熙微露尴尬之色,瞪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龙行虎步,龙行虎步,为什么这个龙行虎步由她看来,倒有些逃窜的味道?
霍凤暗啐了自己一口,呸,胡思乱想。
披着大氅往与司马天熙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才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她登时戒慎的往后退了一步。
柳如言斜倚立柱,漫不经心的挑弄着手上的凤仙花色,细腻如陶瓷一般的肤色在廊灯映照之下愈发显得身骨清冷,眉梢寒如秋水。见她顿时脚步看过来,细长的眼眸微一挑弄,风情无匹。
“看来,我倒是小觑那个昏君了。”
霍凤直觉皱眉,“司马天熙不是昏君。”
“哦,是么?”柳如言背部略顶便站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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