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
“这边走。”
霍凤瞪着他的背影,青色的颀长而温润,在古朴的长街之中愈发显得卓然潇洒。这样的人,若是换到她所处的年代,绝对是黄金男。
真是可惜,这样的人已经被人预定,没有她的份。
唉。
黄金男疑惑回头,“霍帝师?”
她愣了愣,忙抹去脸上赧然赶紧跟了上去。
左拐右拐,横穿大街又在小巷之中绕了好一会,等红瓦大房变成青砖小屋,整整齐齐的青石板也变得凹凸不平,甚至还有不少水汪,清清透透的可以看见人的脸。江南,小巷,屋檐上叮叮咚咚的挂着雨铃铛,还有那间或间半褪了色的红色灯笼,三个一串五个一组,在屋檐上飞挑而出几许灵动与洒脱。
霍凤提着长袍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目光渐渐柔和。
这样的景致,其实与生养的她的地方并没有太多的差距,在这里走着,隐约间几乎有种错觉,其实她走着的,正是家乡的小巷,拐过巷角,便有操着乡音的乡亲向她打招呼,囡,吃过了无啊。
心神一时恍惚,一不小心踩到一汪水,水溅上长袍晕染出暗墨一样的色泽。盯着半湿的长靴她不由皱了皱眉,脚步也缓了下来。身前有个人半蹲了下来,仔细看了会,抬起脸来眉眼温和如远山,“不妨事,翁伯哪里有烤火的炉子,待会烤一会就好了。”
她仍然皱着眉,“还有多远?”她讨厌踏着湿淋淋的鞋子走路。
冷和俊雅的面上泛起一丝无奈,站起身来,忽的伸手将霍凤打横抱了起来,霍凤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颈。冷和道,“霍帝师稍安勿躁,一会就到了。”
霍凤挣扎了下却仍然无果,不由朝天翻了个白眼,“亏得这里没有什么人,若是被旁人见着了,恐怕又要在我头上冠一条抢夺妹夫的罪名。”
冷和失笑,“原来霍帝师还担心这种无妄之罪。”
“人言可畏啊。”她大大叹息了声。
“我只知道,谣言止于智者。”
霍凤瞪着他平静无波的脸,瞪着瞪着,不由噗哧笑出了声。“真没想到冷御医这么幽默。”
“幽默?什么意思?”拐过巷口,再往前走了几步,冷和在一间窄小的店铺前停了下来。店铺空空荡荡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白发老汉在擦桌子,他一见冷和,立刻热络的往里面招呼了声,“老婆子,小冷子过来了,赶紧准备东西。”
里屋的门帘被掀开,一个布衣老妪走了出来,虽然岁数颇大,可精神还是矍铄的很。她颤颤巍巍的上前拍了老汉一记,“还擦什么桌子,还不赶紧替小冷子煮酒去,年纪一大把,这点轻重缓急都不知道!咦,这位是?”
冷和失笑,“翁婆不用麻烦了,只是要劳烦翁伯找个火炉来。霍帝……”
霍凤忙出声阻拦,“我叫霍凤。叫我霍凤就是了。”
冷和诧异看了她一眼,随即浅笑,“是的,霍凤的长袍湿了,还要麻烦翁婆帮个忙。”
“好漂亮的姑娘。来来来,老婆子带你去烘衣服。”翁婆笑的合不拢嘴,带着霍凤就往里面走。霍凤随着她走到一间虽然窄小但收拾的很干净的屋子,脱下外袍和长靴坐上床榻,翁婆甚至还给她找来了个铜黄色的汤婆子,“姑娘,来,烤烤手。”
霍凤甜笑,“谢谢阿婆。”
“小姑娘用不着跟老婆子客气,小冷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大客人,你不要嫌弃我们才是。”翁婆是个热闹活跃的老太太,手脚麻利的将火炉升了起来,红红的炭暗暗的发着红色光,很是温暖的模样。将半湿的长袍和长靴放在火炉旁边。
她朝着炭火慢吞吞的挥着大蒲扇,缺了几页的蒲扇大而坚固,历透了岁月沧桑的味道。蒲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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