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逸立刻恭顺往后半退了一步,声音略扬,“陛下让我找的天山雪莲已经找到了,已经命人快马加鞭运过来了,只要天山雪莲一入陛下的胭脂,不但色泽浓郁,对众位娘娘的香肤玉骨也是极好的。”
“果真!夏侯你若是办成了此事,我一定重重赏你!”司马天熙眼中的喜色再也不可抑制,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想要什么?孤都允你了!”
说话之间,远处传来清浅的足音,清浅渐重,灯火寥落间出现了一个白衣银甲将军。银甲将军惶恐奔到司马天熙面前,仆地重重一跪,虎目通红,“百里长风特地来向请罪,霍帝师在罪臣手上丢失,罪臣万死!”
没料司马天熙压根没理会他,依旧兴致勃勃的继续刚才的谈话,“夏侯,这天山雪莲何时能到?孤已经迫不及待将它加入胭脂之中,你道我为它取名千山暮雪可好?”
“陛下才思敏捷,微臣佩服。”
百里长风低垂着头,目中闪过一抹狠辣与嘲讽。
这个人一心只醉心于调脂弄粉,成日里只会奢华享受,哪里担得起天启君主的重责大任。想当初天启女帝个个骁勇善战,如今换做男帝却是如此不堪。看来他们地炎挥师南下天下大统之期指日可待。
心中狂喜,面上却是更加如水默然,连眼中狠辣都隐了下去。霍凤在他手中失踪已然是大罪,这个时候,再不可露出破绽。
百里长风连动都不敢动,战战兢兢的听着司马天熙与夏侯逸大聊诗词歌赋,再由诗词歌赋转到胭脂之上。不知跪了多久,双膝隐隐发麻。
头顶上忽的传来一声讶然,“你跪在这里做什么?孤不是让你去找霍帝师的吗?你们这帮蠢奴才,不过是一个小小茶楼而已,居然也能让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将老师掳了去!”司马天熙大怒,身子一动,拔起百里长风的腰间佩剑!“相不相信孤现在就砍了你!”
寒光料峭直接朝着百里长风的脖颈砍了下去,百里长风只觉银光一闪,囊在袖中的拳头猛然一握!
想不到他今日居然要死在这个昏君手中!
“陛下不可!”夏侯逸赶紧上前紧紧抱住司马天熙的手臂,“陛下,百里将军伴驾已有三年,从不曾出过什么差池,更何况只有他看过茶楼里的人,若他死了,霍帝师前途更是凶险!”
“饶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司马天熙依旧气喘不定,想是仍然愤怒不已,手中剑势却是缓了下来。饶是如此,百里长风也是脖颈上大痛,鲜血点点滑落在银甲之上,如落雪红梅。
百里长风顾不得捂住脖子,连连磕头。“谢陛下不杀之恩!”生死一线,饶是他胆子极大,冷汗也已经浸湿了后背。
“哼,若不是老师性命要托付在身上,孤今日决不饶你!”司马天熙气怒不定,将长剑往地上一掷,发出哐当一声!“孤给你三天时间,若是还没有老师下落,你就提头来见!”
“是!罪臣遵命!”
百里长风抬起头来,刚刚磕头用力过猛早就头破血流,英伟脸上又是灰层又是血迹说不出的狼狈。司马天熙非但不动容,俊雅眸子甚至闪过一抹嫌恶。
夏侯逸忙道,“快下去吧,这般形状也不怕污了陛下的眼。”
百里长风急忙退下。
他的背影肃杀而冷漠似乎有野兽蛰伏,光影浮动触角狰狞攀附在立柱之上,煞气滔天。
夏侯逸手一挥,夜色之中便隐约传来破空之音,两抹黑影紧跟在百里长风身后。
司马天熙垂下眼眸,“夏侯,你道我刚刚若是一刀下去,岂不痛快?”
夏侯逸一惊,“陛下莫不是真的动了杀机?”
“是又如何,就算杀了他于大局也无所妨碍。”
司马天熙冷哼了声,唇角掀起残忍的笑来,那笑容嗜血残暴,看的夏侯逸悚然一惊。
司马皇族天性嗜血,前几任女帝嗜杀成性,攻城掠地所到之处莫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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