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响着唐浩然的决定,左右着他的判断。如果四年后,自己没有一丝可堪一用的海军,又如何能阻挡日本的虎狼之心?
不过……现在去办,总好过几年后再去办吧!
片刻的思索之后,唐浩然站起身来,先看了一眼苏跃扬,反复于房间来回踱步数次后,才盯着他道。
“苏跃扬,可愿随本官往朝鲜一展所学!”
“学生自然愿往!”
若不是愿意去朝鲜参建新式海军,苏跃扬又岂会登毛遂自荐,在得到这个答案后,他那张黝黑的脸膛却又是微微一红。
“但,大、大人,学生在校期间,学业只属甲下,恐……”
“本官用人,不重学业,唯重真才,若你确有真才,他日待驻朝海军练成,本官届时保举你为驻朝舰队提督又如何!”
唐浩然一句话,只让苏跃扬觉得眼眶一热,连忙跪拜叩头道。
“卑职定不负大人知遇之恩,今生大人若有差遣,卑职莫不思竭筋力,肝脑涂地!”
看着跪在地上大表着忠心的苏跃杨,虽心知这誓言当得不真,可这一瞬间,唐浩然却明白了什么是王霸之气,弄了半天这王霸之气,不过只是许以官差弄出来的王霸之气,想来也是,若是没好处,谁跟你混啊,即便是后世,大家伙争着与土豪做朋友,图得不也是好处嘛!
暗自得意着自己终于展出了所谓的王霸之气,唐浩然连忙将苏跃扬扶起来,笑道。
“现在什么报答的都为时尚早,本官现在欲办新政,欲练新军,可谓是求贤若渴,先你先前的一师三生!”
“……李涵是山东青州人,方子民是与卑职一样,是直隶人……”
在提着两个同学时,苏跃扬的神情中多少带着些尴尬,他之所以会来投奔唐浩然,倒不是因为毕业后不受任用,水师学堂里的学员,毕业后必入北洋为用,可北洋诸舰管带皆以福建人为主,其间裙带虽是中堂有意相改亦仍难免,别是普通水师学堂学员,即便是水师提督丁汝昌亦对水师内福建人多加谦让,而先前毕业同学中虽多得任用,却又为福建人所排斥,若身为福建人,于水师自然易获提拔,像他们这样的安徽之外的他省人于水师中,非机缘巧合前途极为渺茫。
“大人,擅海者并非沿海不可,卑职与两位同学虽是内陆之人,可自问操舰、操炮、轮机绝不逊于他人,且于舰上操练,如攀索、上桅更是乐之,论及武勇、坚毅更远胜他人数倍,若能蒙大人相召,必甘为大人驱使!”
听他这么,唐浩然则只是略微下头,看着苏跃扬笑道。
“心平,我既然用你,便不会疑你,你所举荐之人,我自当用之,你口中的师,又是何人?若是如严复者,恐我那寺容不下啊!”
“回大人话,”
大人的笑话,让苏跃扬连忙重新站起来道。
“总教习虽有国朝船政第一人之名,可于卑职看来,其却有名过其实之感,海军者首重军官育成,以卑职看来,水师学堂诸洋师中,唯一可用者,仅限马吉芬一人!”
马吉芬?
听到这外名字,唐浩然不由一愣,对于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这位历史上的北洋水师洋员,可以是北洋水师洋员中,声誉最好的一人,其同水师参加了“大东沟海战”同当时中国海军官兵一道,奋力抗击日本联合舰队。身受重伤,随着北洋舰队全军覆灭,回到美国后更终日奔走于美国当时各大舆论交流所在,到处演讲,叙中国舰队的英勇作战。为“中国舰队”在西为“中国舰队”在西方遭受的不公正的舆论所愤慨。两年后更是于丁汝昌、杨用霖于刘公岛自杀的周年纪念日,于美国医院愤恨自杀,而按其遗嘱,在他下葬之时,遗体着“北洋水师”军服,棺木覆盖的是他从中国带回的、曾在“镇远”舰上悬挂过的中国海军军旗——黄龙旗。可当时的北洋水师的众多洋员之中,却从不穿北洋水师的军装——因为丑陋,只有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那个舰队。
“哦,这是为何?”
唐浩然倒是好奇着,为何苏跃扬会如此看重这个马吉芬。
“大人,水师学堂有洋员十数人,那些洋员所重者,唯学堂所开厚饷,所志唯银白之特,其志不在育人,自然不会尽心,唯马吉芬于课堂上将其所学倾巢授出,而且其与其它洋员不同,其在军械局任职时,也不曾在购买军火时贪过回扣,或许,其海军学识只属中上,然其以人品论却又是个可用之人。”
苏跃扬的话让唐浩然头,就待话时,刘四却又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堆着笑。
“大人,武备学堂从九职衔,商德全、吴鼎元、孔庆塘、滕毓藻求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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