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宫本三郎的剑术源自祖传,往前数上若干辈,宫本家也的确出过剑术大师,而宫本三郎的父亲,当年也是日本有数的剑道高手……
他这一剑,简单朴素,没有风起云涌,没有草木皆飞,更没有剑气纵横,有的只是他一往无前的决心。
就是一招简单至极的力劈华山,却给人无从躲闪的感觉,又给人一种不能力敌的感觉。
赵惜水美目落在赵兵身上,脸上略有忧色。
“没事。”赵四海安慰了一句。
赵惜水脸色微红,道:“我知道他没事,可我还是担心他。”
“这一招虽然厉害,但我相信他能躲开。”赵四海道。
赵惜水笑了笑:“我也相信他能躲过去——啊?”
脸上的笑容凝固,瞬间变成忧虑和震惊——
赵兵没有躲闪。
他也没法去躲闪。
他的身后便是桂花树和花圃,那里埋着他的亲人,若他躲闪,这一剑便很可能会伤到花花草草。
这不是赵兵想要看到的结果。
所以他不退不躲,他选择了硬扛。
用什么挡,自然是用剑鞘。
剑鞘材质不一般,但宫本三郎这一剑,势沉力大,一招之下,哪里还能抵挡,顿时断成两截。
赵兵身体如遭重击,双脚再也站立不稳,生生往后滑行几米,地上的青石板,被犁碎一地。
终于站定,赵兵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对面一直没有追击的宫本三郎,头道:“要打,我们出去打,不要在这里打。”
宫本三郎看着赵兵,有些震惊对方实力的强劲,他在日本,最近几年名气大震,一年前才出道,却连败剑道高手三十余人,无一败绩,这个战绩,甚至超过了修罗当初。
只是如今的日本剑道,已经被修罗当初狠狠的蹂躏过一遍,高手质量,已经大不如前。
可尽管如此,宫本三郎也有骄傲的资本,这一招剑法,击败过无数高手,甚至从来没有人敢像赵兵这般硬扛,而且没有用剑。
他明白赵兵为什么不躲,所以他对赵兵竟有些敬意。
“好。”
宫本三郎完,提剑转身,走向院门。
就在赵兵选择硬扛的那一刻,一直很淡定的赵四海兄妹,都不再淡定,第一时间,赵四海把赵惜水拉到院子的一个角落,此时他们一起走到赵兵面前。
“他和他的父亲一样,还算有些气节。”赵四海道:“既然要战,那就公平的战一场,自己去取剑吧。”
“好。”
赵兵走到楼客厅,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剑在何处,他重新来到门口,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剑在哪里?”
“剑在哪里?”赵四海一愣,同样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忘了。”
赵兵无语。
在心里叹一口气,他终于相信了姑姑的话,这些年,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曾经的修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痴情男人,难道燕京人会送他情痴的外号。
用剑之人,剑则是生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不是一个合格剑客该有的觉悟吗?
你居然连剑都不知道抛在哪里去了,你还好意思自己是剑客?你能再夸张一吗?
最终,赵兵找到了赵四海当年用过的剑,只是拔出那把曾经很有名的宝剑,他有些傻眼了。
这就是曾经那柄声震宇内的“灵龙剑”吗?
这真的是吗?
剑身锈迹斑斑,剑刃居然没有开过锋——这就是一把普通的铁剑。
铁剑无锋,却饮尽敌人血。
原来这剑之所以有名,完全是因为用它的人很有名。
这一刻,赵兵突然就想通这一切。
赵四海在一边讪讪一笑:“很久没用过剑,有些破损,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又不是什么高手,临时用用,也不要紧。”
宫本三郎不是什么高手?
赵兵撇撇嘴。
估计那家伙听到了,会被气得吐血吧!
院外不远处,靠近山崖的地方有一块草坪,面积约有几百平米,地上杂草丛生,周围杂夹着一些岩石和不知名的树木,倒是天然的比武场所。
宫本三郎看到赵兵的剑,皱起眉头:“你也用剑?”
“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也用剑。”赵兵很认真的道:“但是,我依然不会手下留情,因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触犯我的底线。”
宫本三郎眼神有些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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