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沉,狂风呼啸,不远处的天空黑压压一片。
阮兴等人踏步前行,倒给人一种他们即将带来狂风暴雨的感觉。
吴理看着走近的阮兴等人,一眼就看出这次没有高手跟着过来。
阮兴率先走到济云馆门前,看着站在门口的吴理,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胡馆主在杀拳道馆等你,约你见面。”阮兴对吴理说道。
王萱将这句话翻译给吴理听,吴理正要回答,一旁的黄维突然神情凝重地抓住他。“吴兄弟,杀拳道馆去不得!”
“嗯?”吴理看着他。
黄维沉声道:“你可以等胡山自己来找你,但千万别去他的道馆和他切磋!”
吴理问道:“你担心他会耍诈?”
黄维点点头:“总之,你先别答应!”
吴理想了想,看向阮兴:“麻烦转告胡山,我想邀请他打一场正式的比赛,私下切磋就不必了。”
阮兴听完翻译,脸色难看,恶狠狠地看着吴理:“给脸不要脸!”
说完,带着人转身离开。
眼看对方离开后,黄维回头看向张世才,欲言又止:“师父”
张世才叹了口气,最终点点头。
于是黄维拉着吴理走到场馆的角落里,其余人见状知道他这是有话想单独对吴理说,便没跟过来。
吴理有些好奇:“到底什么事?”
黄维沉声:“我大师兄当年就是去杀拳道馆挑战胡山,最后死了!”
吴理皱眉:“胡山杀的?”
黄维一脸愤怒:“当年胡山拿下全国冠军,公开诋毁咏春拳,诋毁济云馆,我们气不过,想找他理论,但他打完比赛就直接去了国外,我们根本找不到他;后来他从国外回来,在玉河市开了杀拳道馆,之后名声鹊起,在接受采访时,又一次公开诋毁咏春,通臂、白鹤等武术。我们武馆有几名学员还受到邀请,最终退出武馆,跑去加入杀拳道馆,其中就有那天和我交手的李友强。”
吴理点点头,难怪那天李友强叫黄维师弟。
“我大师兄气不过,不顾师父反对,要去杀拳道馆挑战胡山,后来我们一群学员偷偷跟着大师兄去了。到了杀拳道馆的大门口,道馆的人拦住我们,对方只让大师兄一个人进去,最后大师兄同意了,让我们在外面等他。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我当时就应该跟着大师兄一起进去!”黄维咬牙道。
“我们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大师兄一直没有出来,就当我们打算闯进去时,他们带着大师兄的尸体出来了大师兄身上全是伤,一看就是被人用拳脚打出来的。”黄维眼圈发红。
沉默了片刻,黄维才接着说道:“杀拳道馆给的说法是,大师兄进去以后就胡乱伤人,为了自保,杀拳道馆的学员和他打了起来,最终发生了意外。我们当然不相信对方的说辞,大师兄平时为人谦和,怎么可能胡乱伤人?大闹了一番,对方人多势重,我们冲不进去,最后报了警。”
吴理下意识捏了捏拳头:“警察怎么说?”
“警察来了后把大师兄的尸体带走,我们通知师父,然后赶去警局等验尸的结果;最终结果显示,大师兄身上多处重伤,死因是内脏破裂导致内出血过多而死,这绝对不是什么失手造成的意外,而是故意杀人!”黄维目光赤红。
“警察去杀拳道馆调查,但是里面没有监控,所有人都统一口径,说大师兄进去以后就出手伤人,和他们打了起来,最后他们出于自卫,将大师兄打倒,没想到大师兄会死。”
“这件事调查了三个多月,最后法院判决,杀拳道馆五名学员过失性杀人,判有期徒刑三年。我们当然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提出上诉,但最终被驳回。”
黄维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张世才身边说话的小女孩:“我大师兄是师父的儿子,他死的那年,小云儿刚刚一岁。”
吴理也转头看去,张世才身边那个叫小云儿的小女孩很可爱,半点不认生,这两天经常主动找吴理说话。
“刚开始师父拼命走访,上诉,还去政府部门投诉,但后来那帮畜生用小云儿的安危威胁师父师父终于停了下来,不再追究我大师兄的事。”黄维悲愤地说道。
“小云儿的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父亲又出了意外,师父一直觉得愧对小云儿,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因为小云儿,师父可能早就去找胡山拼命了。”
吴理看着不远处的老人和孩子,陷入沉默。
“吴兄弟,杀拳道馆只是掩饰,胡山背后的势力很大,他不仅涉黑,还涉毒,黑月帮就是他丢在玉河市帮他贩毒的工具,所以你千万别冲动,就算你想和他交手,也要激他出来公开和你打。”黄维对吴理说道。
吴理沉默片刻,点点头:“明白了。”
黄维对吴理抱拳道:“无论如何,都谢谢你这两天能帮我们打退杀拳道馆的人。”
吴理摆摆手,沉默着走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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