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焦黑的手掌蓦地从同样焦黑的碎砖破瓦下伸出,拨开压在身上的被烧成残渣的砖瓦,杨二少缓缓坐起身子,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咧开嘴冷笑道:“我本来还在绞尽脑汁地盘算该如何去袭杀一名境界高出我三阶,还有两件宝器在手的杜家楼长老……没想到你却这般迫不及待地给我送来了大礼……真不枉我饶了你一命呐……你这是不是善有善报呢……莫清越!”
“你怎么会还活着!”那苗裔女子竟是与杨玄嚣早早结下恩怨的莫清越,那张俏脸上此时再也笑不出丝毫,声音颤颤巍巍,惊惧到了极。
“这时候怎么还犯了糊涂?如果没有十成把握保住性命,我怎么可能跟杜天丰回来?”杨玄嚣缓缓起身,简单活动了几下手脚,从储物布囊中取出一套衣裤鞋袜,悠悠穿戴起来。虽然浑身炭渣煤灰,但只要稍一观察就不难发现,方才的熊熊烈火居然连二少爷的半根头发都没能烧掉。当然这全得归功于大巫壤汜齐当的一只蛊虫,水火子!
“你要杀我么?你不会的!”莫清越左脚才稍稍向后撤了半步,一丝红蛇便如飞针一般激射到了她的身前,强烈的警告意味不言自明。
“局是好局,只是这傻子的演技连你的皮毛都及不上,露出了太多马脚,一早就让我把事情拿捏得*不离十!你别,让我来讲,看看猜对了几成!”杨玄嚣走向那具躺在血泊之中的尸体,蹲下身子,一边仔细搜索着尸体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一边悠哉游哉地缓缓着:“杜天丰那子既然有个心爱的表妹,再有个姐姐什么的也不奇怪!能让他情绪起伏至此,只怕他的这个姐姐也已经不在人世!被我害了么?当然不是!能跟我能沾上滴关系的杜姓女子,也就只有王冬虎的老姘头杜晓七一个,谁害死了她大家都心知肚明!而知道杜晓七身死的人当中,一定要把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的人,无疑也就只有你莫清越一个!凭你和杜天丰二人的修为要想对付我,自然只有借刀杀人这一招!借谁呢?又自然只有刚好身在桃粉楼,且最好女色,而我更放话要刺杀的犀鸟院长老杜持节一个!”
莫清越脸色早已惨白,无言以对。
“其实嘛如若正面厮杀,我连三成胜算都没有!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的《猛火决》居然烧不死我!你的计策,也就这么成了这一出逼真到了骨子里的好戏!我若不将计就计陪你演上一出,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你知道么?他连丁防身的灵力都没凝聚,就这么被我杀了!”搜刮完毕后,杨玄嚣又将那一枚雪蛙寨得来的玉符丢在了杜持节的尸体旁边,这才朝莫清越走了过来。
“你既然没事了!就……就别再为难我了!放过我吧!”莫清越眼睛一红竟然立刻就泛起了泪花,左手捂着右肩,使劲抖动着无力下垂的右臂,苦苦哀求起来:“你看我手!我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一辈子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了!你别杀我!求你了!”
“你放心!我不杀你!”杨玄嚣一把将莫清越扯入怀中,瞪着眼凑近了站在一旁浑身颤抖不停的杜天丰,冷冷道:“真相只有一个,如果你想查可以从我们初次碰面的那片山林东北边的千户苗寨查起!如果你不想查,我随时恭候你来报仇!”
一院长老在眼皮底下身死道消,杜家楼的反应速度可谓极大也极快!三道流光迅速从山腰冲出,竟然一口气御剑赶来了三名启灵境的高手。
杨玄嚣往杜持节的储物手镯中一探,果然有一柄飞剑,拽着莫清越跳上剑身,竟然是迎着那三名杜家楼的高手冲了过去。
“你疯了吗!”莫清越见状大惊失色,完全无法想象杨玄嚣究竟要干什么!她知道杨玄嚣比从前更强,但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能凭一己之力抗衡三名启灵境的练气士!
飞剑速度极快,双方不过眨眼便已经冲到了对面,仅隔着三丈距离,杜家楼的三人显然深深顾忌着不退返进的敌人,一时间竟然都不敢率先出手,只是当中领头一人稍稍前移了几尺距离,开口质问:“阁下何人!竟然敢在杜家楼下杀杜家长老!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我杀他只用了一招,杀你们三个,大约也就是两三招的事情。”杨玄嚣耸了耸肩,满脸有恃无恐,搂在莫清越腰间的手掌上移了几寸,修长的食指前后撩拨着赤色皮甲下的挺翘浑圆,意态轻浮至极!而他怀中那姿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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