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金雁秋就看了弟弟两眼,忽然长叹一声道:“我今晚便要回王府了,在家里住了这么些天,也不是个好滋味儿,更连累了你,唉!秋宁说得对,谁让我们生做女儿身,自己的命,竟是半点做不得主。”
金凤举目光闪了闪,忽然笑道:“怎么这样说?你在这府里,难道还有谁敢给你气受不成?”
金雁秋苦笑道:“是,固然没人敢给我气受,便连爹娘,和我说话也陪着小心,只不过当我看不出来吗?一个个心里急得就如同热锅上的那蚂蚁,这要是有法力,大概一阵风就把我给掀回王府去了。”
金凤举听她这样说,就知道虽然她表面上是抱怨,心中的结却解开的差不多了,因此便笑道:“哪里像你说的这样夸张?还有我的伤,这是我自家惹出的事,更和姐姐半点关系都没有,别只想着往自己身上揽。”
金雁秋哼了一声道:“你的伤自然不关我的事,只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儿在朝堂上,皇上放了你的假,说是体恤,怎么什么时候上朝却又要等宣旨?这便是罚你了。若不是我和你姐夫闹得这一出,怕是你也不会跟着我们吃这个累。”
她此话一出,金凤举就是一惊,忙坐起身问道:“姐姐,这话是谁说给你听的?”
金雁秋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得吓了一跳,也郑重道:“这有什么?我虽回了府来,但是王府里难道就没有我的人么?你今日在朝堂上受了罚,王爷回去和人说了,我的丫鬟听见了,就跑来告诉我,说后来皇上还单独把烈亲王弘亲王和我们那个冤家留下来,问他们对褚大秀参我们家的事情的看法呢。”
金凤举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该说的他都和荣亲王说过了,想必姐夫定会照自己说的办。他所担心的只有一样。因急急问道:“既如此,燕芳妹妹她们知不知道?”
金雁秋皱眉道:“这个我去哪里知道?不过今日让那该死的褚大秀参了一本,烈亲王弘亲王哪能放过这机会,怕是没几天,府里这消息就要传遍了吧?俗语说,没有不透风的墙,燕芳她们知道还不是早晚的事?”
金凤举也皱起眉头,好半晌才道:“嗯。我知道了,这事儿我来处理。是了,姐姐今晚要回府,可派人回去告诉姐夫了吗?”
金雁秋冷笑道:“告诉他做什么?我还指望他来接我不成?这时候怕心里不知道怎么恼我呢。呸。也不看看自己做下的什么事。”
金凤举笑道:“姐夫再不是这样人,恕弟弟直言,他就是个直性子,虽说有时候冲动下做点糊涂事,但性格是极好的。这样一个厚道人,出奇的竟还不愚笨,也就是难得了,何况他又敬爱姐姐。姐姐,你听弟弟一句话。有些事,难得糊涂。你如今是摊上姐夫这样的男人,若是摊上那弘亲王烈亲王,他们就算不让妓女怀孩子,可外头养了七八个外室,家里的姬妾无数,这难道就好了?我看也未必吧。”
金雁秋又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说话。
却听金凤举又笑道:“这会子怕是要到晌午了,吃完饭我让金明去王府走一趟,怎么说这一次错也多在姐夫身上,让他过来接你回去,不然你自己回王府,可还有什么身份面子可言呢?姐姐说是不是?”
金雁秋站起身冷笑道:“不许去告诉他,告诉他来接我我就不回去了。罢了,你在这里好好歇歇。少操些心养养病,比什么都强。我先回去了。”一边说着,便快步走出了房门。
金凤举微笑起来,知道姐姐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却是默许了自己的做法。
吃完饭,便命金明来办这件事。半下午的时候金明回来。说一切办妥了。金凤举想了想又道:“你去秋宁那儿,就说这些日子我十分忙,不去晚风轩了,她怕是也要为玉娘的事情忙碌,我更不该打扰。这样说一句,省得她疑心,若是知道我受伤了,怕心里要不好受的。”
金明答应一声,心想爷啊,您确定自己不是自作多情?二奶奶那个人冷冷淡淡的,就怕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去晚风轩,正合了她的心思,让她落个清静呢。只是如何敢将这话说出来?
来到晚风轩,果然就见傅秋宁她们正在选缎子给玉娘做铺盖,见他来了,就问了问金凤举在做什么。金明也按照主子的话一一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就觉着二奶奶的目光闪了闪,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金明不敢多呆,唯恐再让这精明的二奶奶问出破绽来,忙就找了个借口告辞出来。
等到金明出去后,玉娘和雨阶见傅秋宁放下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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