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沉声道“交出解药去府衙自首,到时我替你求情争取从轻处理。”
她忍着肩上传来的剧痛勾起抹冷笑,双眸嘲讽的瞧着他“解药?自首?”随即不屑的移开眼“想都别想。”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洒。”君昊天语声中带着丝恼意,不知为何她瞧着他的眼神竟让他心底有丝慌乱,好似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怒的大错,真是可笑。
“呵,抱歉,我这人还真是只要不是自愿吃的酒其它哪怕琼浆玉液都没兴趣。”她说着的同时强忍着剧烈痛楚将穿透的箭尖折断,再返手至肩后握住箭柄咬了咬牙奋力一拨将箭身拨出,喷射而出的血将她后背的衣衫完全染红,她趁着对面两人被她这一举动震惊的瞬间,指间毒丸弹射而出同时飞身而起掠向林木深处。
“住手。”避开毒雾的穆安指尖箭弦刚要松开却被君昊天一把按住。
“爷?”穆安不解的看向他。
“由他去罢。”他眸色略沉的看着林木深处,对穆安道“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将这人带回去请大夫瞧瞧毒是否能解再了解下究竟是什么情况,那人为何要抓他。”
“是。”穆安将跑堂小七提起随君昊天往回走去。
果然还是心软!
君熠寒瞧着离去的君昊天眸色幽深似连正午的光也照不进他的眸底。
密林间越往里面越是难行,她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在林间穿梭了大半个时辰感觉到脱离了危险后才在一个小溪边停了下来。
山间的水大半是山顶积雪化了汇聚而来,现虽是春日,这水也极其冰冷刺骨。
她强撑着身子在溪边蹲下将衣服褪至肩头,再撕下一截外袍浸湿拧干去擦拭伤口,冰冷的水浸入指尖似要将骨头都冻僵,她咬牙将血渍一点一点擦去,再强忍着透心的冷将布巾按在伤口上加速血液凝固。
前面的伤已处理好上好药,可背后的伤却是个难题,她若稍微动一下,前面刚刚止血的伤口便会再次裂开,更何况后面的伤口她根本瞧不见,但若任背后的伤口继续流血不作处理任它自然结疤,她想她应该在伤口结疤之前就会因失血过多直接去地府报道。
唉,真是倒霉!
尹天或许是“她”和她命里的霉星,以后最好永辈子别见!
她看了看冰凉的溪水,想了个很蠢但对她目前而言很实用的办法,她打算将背在溪浸个一时半刻,借着溪水的温度让血管收缩血液凝固,虽然这样难免寒气入底落下病根,但相较于丢掉性命而言,这个还是较为划算。
她转过身,身姿微微后仰朝下躺去。
“阁下这是打算自杀?”树荫下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双眸懒懒散散的瞧着她“可这水似乎浅了些,若阁下真想自杀,还是撞石较之便捷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