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久前,他曾经在吕泽帐中看到过大王谴飞骑送来的一枝飞矛,听说是楚军的制式武器,此外还有一封急递,要求吕泽照着样式制造尽可能多的飞矛。
对面的叛军拥有飞矛,明显不可能是陈稀的叛军!
楚军,对面的叛军一定是楚军,可是楚军又怎么会出现在虎牢关身后?
难道,项庄的楚军主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三”郡?!不,这不可能,项庄的楚军主力已经被大王和张良先生困在了齐地,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是,眼前这股楚军又做何注释?难道是流窜到这里的小股楚军残部?
井井,井…井,井
吕台惊疑不定时,楚军已经掷完十轮标枪,再次开始了冲锋。
汉军重甲也纷纷卸下了举在头顶的大盾,在大盾的保护之下,只有不到二十人被重标枪间接刺死,另有五十余人受伤,总的伤亡能够说是微乎其微,但是,当汉军重甲卸下大盾之后才发觉,原本用来防身的大盾这会已经成了极大的累赘!
几乎每面大盾上都插了一枝重标枪,不少大盾上插了两枝以至更多!
一枝重标枪重不过十斤,论重量不足以成为累赘,可是超过一丈的长度却对大盾的腾挪转换形成了极大的障碍,更要命的是,对面楚军抓住插在大盾上的标枪用力一拽,就能把汉军重甲连人带盾拽倒在地!
汉军重甲兵还没办法,因为标枪带有倒钩,根本就拔不出来,最多也就把标枪的木杆给砍断,可既便是这样,留在盾牌上的枪头也仍然还有f尺多长。
楚军果然祭出了拽字诀,不到顷刻功夫,汉军重甲已然是阵形大乱了。
重甲兵最可怕的就是超强的防御力,而形成防御力的前提就是保持完整的阵形,一旦重甲阵形被破,重甲兵沉重的铠甲就会反过来成为累赘,一名轻兵跟一名重甲兵单挑,如果双方实力相当,轻兵能够悄然松松地将重甲兵虐杀!
得到了阵形保护的汉军重甲就像是一头头野牛,虽然皮坚肉厚,却反应迟钝,常常是顾头顾不了腚,而楚军轻兵就像是一大群敏捷的鬃狗,将轻巧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再加上楚军原本就比汉军骁勇善战,战场上登时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
井”井井井井井井井
汉军后阵,吕台嘴角已经泛起了一丝抽搐。
吕台身后的十几个将校更是瞠目结舌,一个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早在两百多年前,随着大魏国的兴起及大兵家吴起的出现,重甲兵就已经取代战车成为了战场上的中流砥柱,可眼前这一幕却完全颠覆了汉军对重甲兵的认知,同等数量的汉军重甲兵竟然败给了轻兵,而且还是惨败,近乎一边倒的屠戮!
这这这怎么可能?有个汉将以至还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吕台轻舒了口气,再次扬起右手,朗声道:“床弩准备!”
隐于后阵的上百架床弩登时便发出了粤吱嘎吱的碜人声音,那是操弩手利用绞盘给床弩上弦时所发出的声音,与此同时,数百枝足有五六尺长、两寸粗细的巨箭也已经了床弩的床架上,这是一种多发床弩,每架床弩能够发射五枝巨箭。
井,井井井井井井井井
对面大街上,汉军重甲已经完全溃败。
至少两百多汉军重甲被斩杀当场,剩下的则狼狈窜进了两侧的小巷子里,荆迁并没有理会一败涂地的汉军重甲,而是扬起横刀往前一引,带着血战余生的三百多轻兵继续向前碾压过来,他的目的很明确,夺取东关城门,接应陈稀大军进关!
说到底,荆迁手下都只有五百轻兵,仅凭五百人是不可能拿下虎牢关的。
“嗷…。”荆迁扬起横刀,再次仰天长嚎,“突击,全力突击,打垮汉军……”
“打垮汉军!”
“打垮汉军!”
“打垮汉军!”
三百多轻兵锐士狼嚎响应。
井,井井井井井井井井
汉军后阵,吕台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两下,这声势,这杀气?!
倏忽之间,吕台扬起的右手已经悄然落下,一边冷冷地道:“床弩,出击!”
一声令下,原本隐于后阵的上百架床弩霎时被推到了阵前,遂即又以交错陈列的方式分成了前后两排,下一刻,百余名操弩手已经高高举起手中的大木锤,向着床弩后部的弩机狠狠地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