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八旗兵加入中路军,此事您怎么看?”宁完我问道。
“这有什么?大清快要完了,鳌拜给新主子卖把子力气,将来可以得个高官厚禄。小人之尤,满人之耻啊。”多铎倒是没有露出气愤的神色,非常平静地评道。
“十五叔,您是不是太悲观了?”东莪问道。
“悲观?东莪,民心、士气、钱粮明国皆远优于我,更何况还有一支被‘忠君爱民’充斥了灵魂的军队。你看着吧,不出一年,大清必亡。”
“一年?这也太短了吧?”东莪并不相信多铎的判断。
然而,到了第三天,街面上就有消息传来,说是施琅的水师成功袭取清兵火器营,三千守营清兵全部被俘。
宁完我闻讯大惊,连忙穿戴整齐,去拜见黄宗羲。
“黄大人,听闻贵军袭取我军火器营,未知是真是假?”宁完我见了黄宗羲,急急地问道。
“宁大人,你的消息非常准确。三日前,施侯爷派水师特战队,袭取宝坻清兵火器营,三千守军尽数被俘。听说,水师特战队无一人伤亡,不得不说,你们的军队太不经打了。”
黄宗羲料知宁完我会来,所以,一见面就毫不迟疑地将军情通报给宁完我。
与其说是通报,倒不如说是奚落。
“你!你们不信守承诺,有悖道义!宁某一定要将你们背信弃义的行径公之于众!”宁完我一听消息确实,顿时怒了。
“哼,宁大人,你说我们不信守承诺,是指什么?”黄宗羲不急不躁地问道。
“贵国皇帝亲口说,四月初十才能开战。”
“那三日之前不正是四月十一么?我们何曾违约?”
“你,你们是在十一动的手不假,可早早就调兵到宝坻附近海面,这不是违约么?”
“宁大人此言真是强辞夺理,黄某不屑一辩。”
“你们故意约定一月之期,以懈怠我军,然后出其不意突然动手,这是利用和谈,假谈真打!”
宁完我气愤地说道。
“哎,老宁,嚷嚷啥呢?”
宁完我正气得跳脚,却听到一个熟悉而又恶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回头一看,正是陈际泰。
“陈侯爷,这不,宁大人正在为我军袭取清兵火器营来兴师问罪呢。”黄宗羲赶紧给陈际泰见礼,然后把情由说了一遍。
“老宁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皇上给你们的最后时限是四月初十,不开战不代表我们不能调兵啊,只要四月初十之前没有开打,那我们就没有违约。”
“至于你们没有做好防备,那只能说明你们笨,笨如猪。也对,满人就是野猪皮,脑子不好使也在情理之中。”
陈际泰带着恶毒的笑意,说着令人恶心的话,宁完我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
“你什么你?老宁啊,你现在还能以使臣的身份在这里指手画脚,再过几个月,北京城陷落,你说你的身份尴尬不尴尬?要我说,趁你们皇帝、太后还没有死,你赶紧投降,我皇慈悲,或许会赏你一官半职,你看咋样?”
宁完我转身就走。
再呆下去,他怕一口老血会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