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让你为难。这样吧,以一月为期,到期若不投降,朕可就开打了。”朱由榔好像极不情愿地送了宁完我一个人情。
“陛下,一个月的时间太仓促了吧?宁某要将消息传回京城,跑途遥远,即使快马也要七日可达,来来回回就要半月。更何况事体重大,我皇还要召集众臣商议,时间无论如何来不及。故此,请陛下多宽限些时日,半年如何?”
“呵呵呵,宁先生,你不是可以飞鸽传书吗?有此捷径,何必用快马呢?”
朱由榔似笑非笑地说道。
“啊?这……。不,陛下,宁某哪有飞鸽传书?只有快马,没有飞鸽啊。”宁完我赶紧否认。
“你瞧瞧这是什么?”朱由榔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只细小竹筒,交给李洪,李洪走下来,把细竹筒递给宁完我。
宁完我大惊!随即出了一身冷汗。
那竹筒可不就是绑在信鸽腿上的书信么?
看来,郑亲王所言不虚。
他们这个使团所在驿馆,真的是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啊。
.....
宁完我昏昏沉沉地回到驿馆,把情形一说,多铎和东莪也傻了。
“十五叔,要不,让乌海青逃出去?”东莪对乌海青的武功非常有信心,见飞鸽传书失败,那只好让乌海青去传递消息了。
多铎无计可施,只好同意。
东莪把乌海青叫进来,将多铎写的一封信交给他,乌海青领命而去。
可过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乌海青满头肿包、满脸乌青地回来了。
“名字取的就不吉利。乌海青是不是应该改名叫乌眼青更贴切一些?”宁完我看到乌海青这副狼狈样,心道。
“公主,王爷,奴才有辱使命,逃不出去啊。”乌海青跪在地上请罪。
“嗯?这是怎么了?”多铎大惊。
“影卫,两个影卫打奴才一个,奴才打不过他们,只好退了回来。”乌海青苦着脸禀道:“他们说了,奴才不能出院子,出一次打一次!”
竟然派了两名影卫监视驿馆,真够下血本的。
“嘿!朱由榔小儿真是欺人太甚!”多铎气得直跺脚。
“十五叔,如此一来,火器营岂不危矣?!”东莪问道。
“唉,虎落陷阱,处处受制,纵有天大本领,也是无计可施呀。”多铎叹道。
东莪看了看苦着脸一言不发的宁完我,心中一动,道:“十五叔,当日六伯似有未尽之言,何不将他请来商议商议?”
“唉,东莪啊,就别给他找麻烦了。他当日未尽之言不用明言,十五叔也心知肚明。”多铎叹道。
“十五叔,六伯是何意啊?”东莪追问道。
“他这几年已经被朱由榔给征服了。那天他说当今皇上是不可战胜的,其实就是告诉咱们,别费心机了,举国而降或许就是最好结局。”多铎道。
“啊,怎会这样?难道就没有一点生机了么?”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