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某人乃大清国使臣,岂容你出言污辱?”
宁完我个子不高,跟陈际泰相比差了一头。
本来宁完我跟他说话就得仰视,偏偏这货还紧紧站到宁完我面前,居高临下逼视着他。
同时陈际泰一说话,带着一股子酸臭之气。
压抑和愤懑,再加上令人恶心的酸臭,让宁完我差点呕出来。
不过,即使如此,宁完我为了表示自己极有气节,一步也不后退,只是将身子稍稍后仰,盯着陈际泰的眼睛表示强烈抗议。
“你可拉倒吧。一群野猪皮跑到人家家里,占了人家的房子,就自称是主人,要不要脸啊?谁承认你们的皇帝了?说什么把多铎和什么第一美女献来求和,用你们献吗?我们大明军队马上就要北伐,打到北京城,把你们的皇帝、王公大臣全部绑了,送到黄河边上修河堤去。你们什么太后、皇后、妃嫔、公主、郡主,通通捉来给皇上当老婆,还用得着你来献?”陈际泰吐沫星子乱飞,把宁完我熏得差点一头栽倒。
宁完我捂住嘴刚想说话,没想到陈际泰一把抓住宁完我的辫子,接着骂道:“你说你也是汉人,博袍冠带多好,多舒服?!弄这么条猪尾巴作甚?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猪,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宁完我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他一步冲到殿里一根柱子前,望着朱由榔怒道:“士可杀不可辱,皇帝陛下,宁某人宁愿碰死,也决不接受这等羞辱!”
朱由榔见陈际泰闹得实在太不像话,竟连把人家太后等一干女人捉来送给自己当老婆的话都说了出来,确实有点过了。
再说,宁完我毕竟是使者身份,若是逼死他,倒显得大明朝无容人之量。
“休得无礼,退下!”朱由榔冲陈际泰叱道。
陈际泰出了心头恶气,心里已经舒服了,被女婿一斥,连忙诺诺退下。
“宁先生,忠勇侯出身行伍,言语粗俗,还请先生勿怪。”朱由榔连忙示意侍卫把宁完我扶住,温言说道。
宁完我心下稍平,走回客位。
“不过么,忠勇侯话粗理不粗。朕不稀罕你们送来的礼物,也不承认你们窃取的政权。所以,宁先生此行怕是要落空了。”
“敢问陛下,您一直说‘以民为本’,难道您愿意江北陷入战火之中?”
“不,和为贵。朕愿意罢争。不过,以长江为界这个条件朕不答应。”
“为何?”
“自南北朝之后,天下就没有分裂过,所以,朕不会做历史罪人,一定要实现天下一统。”
“如此说来,陛下是执意要打了?”
“也不尽然。只须你们答应朕一个条件,朕就答应你们的求和。”
“敢问陛下,什么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