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军没有攻山迹向,但也没有收到禧亲王的任何消息,吴三桂心里松了一口气。
禧亲王如果出现其它情况,一定会知会自己的。虽然现在内外隔绝,斥候派不出去,但吴三桂相信禧亲王有办法与自己互相消息的。
没有消息,其实就是消息。
吴三桂望着山下明军大营,慢慢解开了心结:“看来,明军这是刻意为之,目的是诱我下山。嘿嘿,等着吧,等你们熬不住,自会攻山。”
二月初三,晚,吴三桂喝了二两小酒,美滋滋地睡着了。
丑正时分,吴三桂在睡梦中被儿子吴应麒叫醒:“父王,快醒醒!”
“怎么了?咦,天亮了么?为父这一觉睡得可够沉的。”吴三桂被叫醒,惺忪间发现帐外亮如白昼,以为是天亮了。
“父王,走水了,走水了!”吴应麒焦急地说道。
“都毁了?什么都毁了?”吴三桂没听清,追问了一句。
吴应麒这才想起,父王耳背。不知他怎么攒的,“走水了”竟听成“都毁了”。
“父王,不是都毁了,是走水了!”吴应麒大声喊道。
“啊?!”吴三桂这回听清了,一骨碌爬起来,赤脚冲出大帐。
山顶处火光熊熊,辎重营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快,救火!”吴三桂大叫。
“王……爷,火势太凶,山上无水,根本无法靠近!”就在这时,王屏藩跌跌撞撞地从山顶处跑下来,身上衣服不整,脸上黑一块紫一块,惶急地禀告。
吴三桂看火势冲天,确实非人力可为,火场周围聚满了士兵,正在徒劳地大喊大叫。
想到粮草乃是此战关键,不由得恨极了王屏藩,从侍卫手里抢过一柄刀,刀尖一指,怒道:“说,怎么回事?”
“启禀王爷,数十名明军山地军从东面悬崖攀援而上,趁我不备,纵火而逃。待巡逻士兵发现,敌人已不见踪影。卑职防护不力,请王爷饶命。”王屏藩见吴三桂气得脸色铁青,手中刀直抖,心知他已怒极,连忙跪倒在地禀报求饶。
他是吴三桂心腹,否则也不可能把辎重营交到他的手里。因有这种情分在,虽然粮草被烧,王屏藩心知活罪难逃,但应该不会有死罪。
“饶你性命?朱由榔肯饶我性命吗?误我大事,还想乞求活命?!”吴三桂说完,面目狰狞地一刀往王屏藩心口刺去。
“王……爷,你……”王屏藩没想到吴三桂说杀就杀,一点不念往日情分,眼睛看着刀柄,兀自不敢相信吴三桂如此绝情。
“抬下去,扔了!”吴三桂一脚踢开王屏藩的尸首,冷冷地令道。
侍卫们赶紧上前,抬起王屏藩的尸首,走到远处,随手往山石间一扔了事。
粮草被烧,不等吴三桂去传,李国翰、巴颜、张国柱都急急往帅帐赶来。
吴三桂杀了王屏藩,怒气稍解,吴应麒伺候着穿戴好,将几员大将召进帅帐,道:“王屏藩坏我大事,被本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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