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急了,站起来回指着白文选的鼻子说道。
可惜,马宝个子矮,整整矮了白文选一头。白文选手指到他鼻子了,他跳脚也够不到白文选。
这哪能忍?马宝一气之下,跳上椅子,这下了比白文选又高了一头,气势上终于搬了回来。
“你是哈怂!”
“你是哈怂!”
……
“行了,成何体统,下来!”李定国见两人跟一对泼妇一样,把鼻子都气歪了,把帅案一拍,指着马宝怒道。
一见大帅怒了,马宝赶紧跳下椅子,白文选也赶紧退了回去。
两人都怵李定国。
“你们还有没有个上下尊卑?把本帅的帅帐当啥了?赶集呢是吧?一个伯爵,一个总兵,也不怕当兵的笑话?”李定国指着两个人鼻子大骂。
两人乖乖地垂手而立,老老实实地听训。
“马宝,不是本帅说你,议事就得畅所欲言。怎么,不合你心意就骂人?有你这样带兵的吗?”李定国这个三等伯,提着马宝的名字训道,浑没有把他这个四等伯放在眼里。
“还有,老白,你也是,马宝什么脾气你不知道?骂你句哈怂就骂你句吧,你还对骂?马宝好歹也是个伯爵,你以为还是你手下的兵将呢?你以为伯爵这么容易得来?哼!”
训完马宝,又训白文选,训得兴起,李定国一时收不住嘴,在帐内众将脸上扫过来扫过去,想看看再训谁。
“大帅,暂请息怒。其实,马伯爷和白将军刚才所言都有一定的道理。”李颙见不是事,连忙站起来打圆场。
他是监军御史,又有客军身份,李定国不能不给他面子。
不过,一听李颙说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以为他是在和稀泥。所以,一摆手道:“李大人,你别给他们求情,本帅一定要改改他们的性子。”
“大帅,不是下官给他们求情,的确是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啊。”李颙道。
“嘿,李颙平时号称足智多谋,现在来看,也不怎么样嘛。”李定国心道。
“好,李大人,那你说说看,本帅洗耳恭听。”李定国坐回帅椅。
马宝没得李定国批准,不敢坐,仍是站着那里。
“明着按马伯爷说的做,暗里按白将军说的准备。一明一暗两手准备,下官以为皇上必然还会有密旨到来。”李颙简单地说道。
“咦?这是何意?”李定国心里有数,一听李颙这话,来了兴致,连忙问道。
“大帅,兵部既然行文,这肯定是要我们照做。但是,如此长途回援,不合兵法之道,不但消耗太大,而且也不符合皇上的治政方略。白将军有句话说的好,皇上决不会把湖南再打乱了。所以,如果下官所料不差,回援广州是迷惑敌人的,目的在于调动清兵,在运动战中歼灭敌人。”李颙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哈哈哈……。”李定国闻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