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职,赋闲在家,也是愤愤不平,林某命他暗中联络洪玉雄,应该不难。”
“那可太好了。”
“只是,钱大人,不是林某信不过你,林某实在是没底,能否将林某的事先禀报给郑亲王?”
“林伯爷,你是怕口说无凭?”
“嘿嘿嘿……,钱大人,咱不要圣旨,只需郑王爷写几个字来就行。”
“这你放心,包在钱某身上了。这样吧,你尽管活动你的,钱某立即禀报王爷,咱们两不耽误,如何?”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钱谦益走后,林察立即命人抬来一顶小轿,在院内上了轿,命轿夫在广州城里转了几个胡同,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这才命轿夫将自己抬到皇宫前。
这个事绝对不能过夜,必须今晚就奏报给皇上。
只要一过夜,那皇上作何想可就不得而知了。
宫门已闭。
林察请把守宫门的侍卫通报进去,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奏报皇上。
今夜值守的领班侍卫文金闻报来到宫门前,确认是林察无疑,这才往里通传。
不大会儿,侧门打开,一名太监将林察领了进去。
朱由榔还没睡,正在侧殿批阅奏折。
“陛下,臣打扰陛下休息,罪该万死!”林察进了殿,匍匐在地先请罪。
朱由榔不答,也不叫起,手中的朱笔不停,将一份奏折批阅完之后,淡淡地问道:“钱谦益去你府上了了?”
“啊?陛下,您是如何得知?”林察闻言大惊,冷汗刷地一下涌了出来。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钱谦益或者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监视之下;这说明,自己的判断是十分正确的;这说明皇上确实是在给钱谦益挖了大坑;这说明自己未作任何停留就来奏报,是何等的正确。
情急之下问出这句话之后,才觉十分不妥,这算是哪门子规矩?
“臣急不择言,请陛下治罪。回陛下话,确实是钱谦益去了臣府上,他刚走,臣就来奏报皇上。”
“哼!算你聪明。”朱由榔冷哼一声。
林察呯呯磕头,不敢言语。
“说说吧,都说了些什么?”朱由榔说着,站起身来,背起手,慢慢地来回踱步。
皇上不叫起,林察只好伏在地上,将二人谈话内容一字不差地奏报一遍。
末了,自己又解释了一句:“陛下,臣未得陛下旨意,不敢乱来,只好虚与委蛇,故有大不敬之语,请陛下降罪。”
朱由榔停下脚步,坐回龙椅,道:“你不用解释,朕非庸主,焉能不知你是虚与委蛇?又岂能因此而降罪?”
顿了顿,朱由榔接着说道:“林察,一直以来,朕对你十分失望,因为你欺主,因为你陷主上不义!今日你若不是应对得当,还算忠心未泯,朕早晚会取你性命!”
林察闻言,心下一宽,心道:“皇上,您骂吧,你只要骂,咱就放心,您若不骂,才叫人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