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山更加稳固,而且两个儿子都立了功,次子仲武还跟他一样,赏了伯爵。
一门一贵妃两伯爵一巡抚,他陈家就是普天之下一等一的人家了。
瞿正博来采访他,正挠到他的痒痒肉,于是把皇上如何定计,军机处如何调度,从决策层面大大吹嘘了一番。
邸报文字比较艰涩难懂,士大夫读起来没有问题,但墨水不多的,却是难以看懂,也难以读懂,若是有人读报,老百姓更是如听天书。
于是,瞿正博独辟蹊径,用半文半白的文字语言写了这篇报道。
写完之后,他先后让父亲瞿式耜、国子监祭酒王夫之看了一遍,在二人觉得没有问题之后,才报给报社主编归庄。
归庄本身就有个怪脾气,见了这种文字形式非常接地气,而且方才斐然,高兴得不得了,竟一字未改,当即发了特刊。
报纸一出,广州沸腾了。
百姓们奔走相告,额手相庆。尤其新政受益最大的农工商兵,更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被清兵犯境所带来的压抑和担忧,都随着这篇报道烟消云散了。
许多商铺燃起了爆竹、烟花,更有百姓自发到皇宫前跪拜,高呼“万岁”。
朱由榔以及满朝文武都是非常兴奋。
不高兴的,只是少数人。
这些人当中,就包括钱谦益和杨蕙怡。
钱谦益得到这个消息,感觉非常不可思议,心里不住地大骂刘清泰和郑芝豹“蠢才”!
有那么多有利的条件,竟然大败如斯,真是蠢到他姥姥家了。
心里郁闷,在军机处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以一种欢呼雀跃的姿态出现,把他憋得不行。
就好像死了爹娘的演员,本来心里无比悲痛,还要去演无比欢乐的角色,这种情绪上的巨大反差,若不发泄出来,能不憋出内伤?
好不容易下值回府,他把钱忠叫进书房,当着钱忠的面,把刘清泰和郑芝豹一通好骂!
直到骂通快了,这才感觉胸中的郁闷之气稍平了些。
“可骂痛快了,明日可以接着演了。”钱谦益饮了口茶,润润嗓子,心里想道。
“老爷,洪老爷飞鸽传书,请您设法将施琅水师滞留于东海,实在不行就让其北上攻打南直隶,绝对不能让他回师南海。”钱忠见钱谦益气稍平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禀报。
“呯!”钱谦益把茶盏重重蹾到桌案上,没好气地说道:“有用吗?啊?有用吗?!老夫苦心孤诣地遵照他的指令把施琅调到东海去了,结果如何?人家连毛都没省一根,反而一个昼夜就把北洋水师完全葬送了!一群蠢才!老夫已经做得不错了吧?明军完全是在按洪大人指挥行动,遇上一群蠢才如之奈何?”
“就算达到目的,让施琅北上,会不会数月之间就会把南直隶也给丢了?!”
“老爷,您别生气了。事已至此,再发牢骚也没用,还是按洪老爷的指令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