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官的功劳则是纯粹沾了伯爷的光,所谓秃子跟着月亮走,下官沾光了。”
“呵呵呵……,苏大人客气了。苏大人敢以少量兵力,迭次设伏,将刘清泰打得疲于奔命,最后自杀于宁德城下,足见苏大人足智多谋。不过,本督倒是有一事不明,还请苏大人指教。”施琅皮笑肉不笑地假笑两声,问道。
“伯爷可折煞下官了,伯爷有何疑问尽管垂询,下官一定一一禀报。”苏盛连忙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躬身答道。
“嗯,态度还算恭敬。”施琅暗暗点了点头。
就态度这一条,他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苏大人,本督所不明的是,你兵力本来不多,为何还敢分兵?难道就不怕让刘清泰一口一个给吃掉?当然,实战效果非常不错,但如果刘清泰不是逃,而是战,那岂不是将设伏官兵置于险地?”施琅问道。
“嘿嘿,伯爷,您这话算是问着了。当初制定此计时,也曾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下官当时是这样回答的。第一,下官是对皇上有信心。皇上自即位以来,每次打仗,都会精心谋画,决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不打无把握之仗。所以,下官以为,皇上既然让靖海伯北上,那一定就是有了万全之策,指定是给刘清泰挖好了坑,就等他跳呢。”
“第二,是对伯爷有信心。下官知道,皇上对伯爷非常赏识,伯爷身在郑家身名不显之时,皇上就让当时的王巡抚暗中查访,招揽之意非常迫切。下官想,当时郑家能人甚多,别的不说,郑成功、刘国轩、冯锡范、陈永华,哪个不比伯爷的地位高、名声大?为什么单单想招揽伯爷呢?那肯定是伯爷有过人之处。伯爷后来非常轻松地击败郑家父子,逼他父子一个北上,一个南下,这就充分说明了伯爷的过人之处。”
“所以,下官认为只要刘清泰跟伯爷对上,大败是无疑了。而且,他一定被伯爷打得魂飞魄散,如惊弓之鸟。这样一支被吓破了胆的队伍,别说下官还有数千雄兵,就是在山上弄上十几个兵,遍插旌旗,高声呐喊,估计也能吓得他们狼奔豕突。”
“所以,看似下官行险,其实是非常有把握了。”
“还有一条原因,下官是对自己练的兵有信心。下官这一年多来,仗着在禁军那里跟皇上学来的练兵之法,走精兵路线,不但军事技能每日勤练不辍,而且思想教育工作也没有落下,手下将士虽不能说以一当十,以一当三应该不是什么大话。”
“所以,下官每个设伏点设伏兵一千,跟三五千兵无甚差别,别的不敢说,若是只守不攻,鞑子数万兵攻打我一千兵把守的山头,守他一二个时辰不成问题。一二个时辰之后,伯爷您的兵不就到了吗?”
“正是以上三个原因,下官才敢行险。伯爷,当时下官对部下讲:‘咱们不能让施伯爷专美于前,他老人家吃肉,咱们怎么也得喝口汤。’嘿嘿,伯爷,本来下官是想喝口汤来着,谁知道竟咬到嘴里一块肉,伯爷,您不会怪下官吧?”
听完苏盛的长篇大论,陈伯文乜了他一眼,心道:“行,抓鸡不叫唤——成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