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养一大批追随者,假以时日,这一正确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就会慢慢在文人当中形成共识,从而为自己建立一个强大的大明帝国服务。
前一阵子,朱由榔忧心战事,把国子监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如今心事放下,战争又不是一天两天能打完的,所以,他又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来。
在别人眼里,他这是避重就轻。或许,还有人会认为他面对强清的进攻而毫无办法。
朱由榔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正想给人一个不务正业的印象呢。
……
次日,朱由榔易服去了国子监。
国子监位于城西,坐北朝南的一所大院子。
朱由榔站在大门外细细打量,见门面很宽,门楣上方三个大字——“集贤门”。
大门紧闭,旁开小门。
朱由榔知道,大门是不能常开的,只有皇帝亲临或有祭奠大事,才能大开中门。平时,来往官员和监生,只能走小门。
朱由榔没有惊动王夫之,带人从小门进入。
进了大门之后,朱由榔一眼就看到一座石像,正是孔子行教像。
朱由榔立在像前看了看,跟前世在北京看到的孔子行教像差得太多,一是不够大,二是雕工也不细。
再往北看,是一座大殿,殿名叫“大成殿”,“大成殿”之后,才是官舍、学舍、藏书楼等。
朱由榔心想:“王夫之也算尽心,虽然不能跟北京的国子监比,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也算都有了。”
迈步往里走,一路上冷冷清清,并没有见到几个人,来到一间官舍前,见到有个仆人立在门前伺候。
李洪上前问道:“王祭酒王大人何在?”
那人听了一愣,这人的声音分明是太监啊,再往后看,看到朱由榔和白兴,都着常服。
他不确定这几人的身份,愣了一下道:“我家老爷就在此处,你们是何人?有何事?用不用通报?”
“不用通报了,朕去看看祭酒大人在干什么?”朱由榔说完,把手往后一背,昂然而入。
“啊?皇上驾到!小的叩见皇爷!”那名仆人一听这话,惊得变脸变色,连忙跪下磕头。
“这么大声干什么?给王夫之提个醒?别说,还挺机灵的。”朱由榔心道。
进了屋一看,朱由榔差点笑出声来。
怪不得王夫之的仆人变脸变色,还大声提醒呢,原来王夫之上着短衣,挽着袖子,正伏案疾书呢。
听到仆人提醒,王夫之一愣,停下笔抬头一看,一位俊郎的年轻帅哥立在面前,正看着自己笑呢。
不是皇上是谁?
“啊?陛下,您怎么来了?”王夫之怔怔地问道。
“怎么,朕就不能来吗?”朱由榔笑着问道。
“啊,臣失礼,臣这副样子有失官箴,冒渎皇上,请皇上治罪!”王夫之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入下笔,来不及穿上官衣,把挽着的袖子迅速放下来,急急来到书案前,跪倒请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