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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尽快将这个间谍找出来,否则,这仗还怎么打?”朱由榔将张家玉的奏折恨恨地拍在书案之上,心里下定了决心。
“雪松,传旨各军,暂且按兵不动,紧守城池,抓紧清除细作,不要再步襄阳、九江后尘!”朱由榔命道。
“遵旨!”顾炎武答应一声退下去拟旨。
“宣陈际泰、戴如风上殿。”朱由榔又命道。
“遵旨!”李洪见皇上发怒,连回话之声都带着小心。
朱由榔原本打算采取“打草惊蛇”之计,令内鬼显形。
比如,可当着钱谦益、林察面传一牵涉战略部署的圣旨,看清兵是否有快速应对,如有,则说明间谍是这两人中的一个,如无,那么马宝的嫌疑就大了。
后来一想不妥,这样做固然可以达到部分目的,但一来不能真正识别谁是奸细;二来自已的话可是金口玉言,那可是调动千军万马的大事,为识别个奸细就演这么大的戏,不值得;三嘛,若是能将这个奸细挖出来,他可不想抓来杀了,他还想利用他调动清兵呢。
所以,思前想后,“打草惊蛇”之计只能作罢。
“参见皇上!”
陈际泰、戴如风上殿之后,跪地磕头。
“看看这个!”
朱由榔非常窝火,并没有叫起,而是直接把把九江战报扔到二人面前。
陈际泰和戴如风拣起看了,都低下头。
“看到了吧?清兵为什么步步都走在我军前头?七千多大好士兵,二万颗手榴弹和地雷,这是多大的损失?陈际泰,你这军情差使是怎么办的?!一天天的都干什么去了?”朱由榔直呼陈际泰的名字,劈头盖脸地痛斥一顿。
“别说称个爵号了,连个爱卿都不称了,提名道姓的,什么女婿啊这是?”陈际泰心道。
他当然明白皇上的火发自哪里,这是迁怒,这是拿他二人当出气筒哩。
“得,骂吧,这时候最好别出声,什么话都别说。”
陈际泰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不言语。
“皇上,这事不能怪忠勇伯吧?”戴如风一听皇上数落陈际泰,很义气地想为他辩白两句。
陈际泰一听,心里直乐:“老戴,你够义气,也很愚蠢!这时候说什么话啊?得,等着挨骂吧。”
果然,戴如风话音刚落,朱由榔的火就冲他发了过来:“不怪他怪谁?怪你?也是啊,你这治安局长当得很称职是吧?啊?一个小小的案子都破不了,纯粹是酒囊饭袋!能不能干?不能干趁早回家抱孩子去!”
戴如风一听那个气啊:“哪跟哪啊这是?回家抱孩子,抱什么孩子?你老丈人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再生养?真是话都不会说!”
“皇上,马吉翔在殿外候旨请见,他说有紧急事务要见皇上。”
陈际泰和戴如风被骂得如芒刺背,正在这时,就听李洪小声禀道。
“也是一个废物!他能有什么紧急事务?宣他进殿!”朱由榔骂道。
“遵旨!”李洪小心地退了出去。
陈际泰一听,心里又是一乐:“得,又一个倒霉蛋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