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派一名王爷前去坐镇指挥更稳妥一些。”
范文程紧接着表态:“王爷,奴才认为索大人所言极是。此战意义重大,不容有失,还是派个能镇住场的宗室王爷前去才好。”
豪格一听,二人的回答正合自己的心意,忙道:“六叔,此战事关国运,的确不容有失。亨九大材,的是朱由榔劲敌,征讨之事离不开他运筹帷幄,但也须有人给他撑腰站台。南直隶这个地方,别人去绝对不行,满达海、罗洛浑资历尚浅不足以担此重任,这样排下来,也只有你我叔侄二人合适。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去坐镇,亨九副之,如何?”
济尔哈朗没想到豪格会这样直白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一点也不含蓄。既然有两个人合适,你为什么不谦虚一点,勇敢地自动请缨呢?
你是真把自己当成了首席摄政王?
济尔哈朗直直地看着豪格,心道:
“豪格啊豪格,你把我挤兑走有什么好处?就凭你这点二两沉的猪脑子,能玩得过太后吗?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是在用朝臣分化你我的权力?不行,不能去,恐怕这一走,再回朝时就人去楼空了。”
打定了主意,济尔哈朗毫不客气地回道:“豪格,你说的有理,南直隶确实你我叔侄二人去坐镇合适。不过,六叔我已经快五十的人了,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再也上不得马,陷不得阵了,而且精力大不如前。我看,还是你去吧,毕竟你比我小了十岁,正当壮年,冲锋陷阵万夫莫当,再加上亨九这个当世诸葛,真是如虎添翼,朱由榔小儿一定指日可灭。豪格,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此战事关我大清国运,作为爱新觉罗家族一员,皇上的兄长,你可义不容辞啊。”
“哎,六叔,皇上年少,侄儿作为摄政王怎可擅离京师?再说,您是去挂帅,哪能用得着您亲自披挂上阵?”豪格反驳道。
“豪格,你可别忘了,六叔摄政已经五年了,你处理朝政才几个月?所以说,六叔政务上比你熟悉,再有索尼和宪斗相助,你倒是不用担心政务荒废。”
“六叔,您不是怕朱由榔吧?”
“豪格,你也不用使激将法,六叔驰骋疆场数十年,哪会把朱由榔放在眼里?倒是你,是不是怕打败仗坏了你一世英名?”
……
见二位摄政王互相推诿,洪承畴、索尼、范文程面面相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索尼和范文程还则罢了,他们一是满人,一是在努尔哈赤时期就投降的,对满人已经非常了解,洪承畴却是有点受不了二人说话的风格,心道:“你们满人说话都这么直白吗?能不能委婉一些?”
在与太后的议论中,主帅人选也已经讨论过了,按孝庄的意思,是让济尔哈朗与满达海去南直隶,让豪格、罗洛浑重回西南。如果这个意图不能实现,最低限度是必须有一人离京。
没想到,这两人谁也不愿意离京,看这架式,为了留在中枢,大有撕破脸之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