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权力嘛,就是在这些看似小事上体现当权者的意志,久而久之属下就形成了服从习惯。
济尔哈朗也是摄政王,两个摄政王怎么也得分个主次吧?要不,怎么好议事呢?最后谁拿主意呢?
“豪格,在三顺王这件事上,表面上朱由榔是做的毒了一点,其实仔细揣摩,他的用心是非常阴险的。一来激励他手下的将士做个忠臣良将,不要留下卖国骂名;二来他是在警告那些降我大清的汉臣,不要身后留下骂名。听说,他还公然说出,杨国栋坟前给吴三桂留了一个位置。你说,吴三桂听到这个消息,他会怎么想?是怕?是悔?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还是更加坚定了追随咱们大清的心?”济尔哈朗道。
“吴三桂心里怎么想咱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的心乱了。”豪格道。
“是啊,如果能达到这个目的,就说明朱由榔这小子不简单啊。”济尔哈朗道。
“无妨,六叔,朱由榔仗着手榴弹和地雷等火器,接连打了几个胜仗,现在有些猖狂。不过,依我看,他现在还是弱于咱们的。只要咱们集中兵力全力剿杀,就算他有手榴弹和地雷,也决不是咱们大清铁骑的对手。”豪格道。
“出动大军全力剿杀?这就是你想出的对策?”济尔哈朗问道。
“是啊,六叔,难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豪格问道。
“豪格,怎么个剿杀法?是分三路迎敌,还是选一个方向重点进攻?如今李定国趁势北进,意图迅速占领湖南、湖北、贵州;李成栋在福建浙江边界陈兵十数万,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北进;张家玉已然收复江西全境,谭泰、何洛会兵败回到南直隶。咱们在江南的兵,除了谭泰、何洛会的十万兵,就是守卫南直隶的五万兵,另外西南方向也只有吴三桂驻扎在汉中的五万兵,凭这二十万兵,能挡得住李定国、张家玉和李成栋的进攻吗?所以,我认为防御是当前重中之重,至于进攻,如今来看,并不现实。”济尔哈朗反驳道。
“六叔,您的意思是先防御?”
“是。朱由榔虽然有手榴弹和地雷,但这两样东西利守不利攻,利野战不利攻坚。只要我军据城死守,明军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磨也能磨死他们。三国的时候,诸葛亮多厉害?可以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可碰到司马懿,给他来个避而不战,待他粮尽,只好退兵,这一招,就掐住了诸葛亮的死穴,最后被磨得身死五丈原。”
“这也是事实。唉,想我大清铁骑纵横天下何人能敌?如今竟然被朱由榔小儿打得下马守城,不得不说,这家伙有点门道。”豪格叹道。
随后,他想了想,觉得济尔哈朗这个防御之策固然稳妥,但只被动挨打,如何能消灭朱由榔的军队呢?如果不能消灭他的军队,那防御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只是为了跟他“磨”?跟他拼实力、拼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