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饶了我吧姐夫,我可不受那罪了。哎,姐夫,你给我们请的李师傅,你知道现在干吗呢?”
“什么李师傅?”
“李世元啊,在那坝的时候,他教我们识字写字的。”
“哦,他干吗呢?”
“被方知府聘为教谕了。”
“你的意思是借了你们姐妹的光了?无妨,只要有才,借你们的光就借你们的光。”
“嗨!怎么说起这些没用的了。姐夫,我告诉你,我不要师傅,也不要这规矩那规矩的,我要无忧无虑的生活,婚事啊什么的,你也别操心,让我嫁进大门大户的,用不了三年,我就得死了,你信不信?”
“胡说什么呢!”阿兰连忙喝止妹子。
“行了,先不说了,你真是让人头疼。”朱由榔无奈地说道。
他可不是那种不讲情理的君王,非要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送进死棺材里去的,像阿花这样的人,用汉家那些规矩约束她,弄不好还真得让她一辈子不快活。
先别急,小女孩一般都是一阵子,弄不好以后还会改变想法,或者碰上合心的,还能主动改变呢。
就像阿兰,不也是硬生生改了性子了吗?——虽然说起来有些残酷。
“真是我的好姐夫!”阿花一听皇上不再坚持把自己嫁给杨昌江了,高兴地忘乎所以,“吧嗒”在朱由榔脸上亲了一口。
“你干吗?”朱由榔一愣,扭头去看阿花。“高兴呗!姐夫,你可别多想啊。”阿花无所谓地笑笑,边说边还撅起猩红的嘴蜃,冲朱由榔比划。
朱由榔回过头心虚地看了看阿兰和画儿,见阿兰捂着嘴笑,画儿则是脸色通红,垂头不语。
“真是受不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深浅呢?”朱由榔心道。
“啊,那个,你那个饭馆的事,不行啊,别的都还好说,女孩子怎么能抛头露面地干这种营生?”朱由榔赶紧转换话题,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姐夫,女孩子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抛头露面?再说我也不是第一个,已经有女人出面开店铺了。”阿花不满意地说道。
“哦?你说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骗朕呢吧?”朱由榔愕然道。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就在前面大街上,开了一家叫‘啦啦裁缝店’,店主就是个女的。”
“女的?是不是专做女人的生意?”
“不是,人家牌子上写了,男女皆可入店缝制衣裳。姐夫,我去看了,好多人去找她做衣裳呢,男人女人都有。”
“哟嗬,啦啦这叫什么名啊?莫非是店主的闺名?要说闺名吧,一般只有父母和丈夫才有权力知道,哪有光明正大摆出来的?这个女人这么大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行,得去见识见识。”朱由榔真是被惊到了,阿花若说的是真的,这个店主真是不简单啊。
“走,阿花,带朕去看看。”朱由榔站起来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