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
“哦,母后,您看,我给两个儿子取的名字好不好?”朱由榔拿出那张纸递给马太后。
“朱慈炜,朱慈烨,不错,好听。不过啊,还是我们小煊煊的名字好听。”马太后读了一遍,兴趣不大,转过头去继续逗朱慈煊玩。
朱由榔见状无奈地想:“得,老太太就是看着长孙好,连名字也是好的。可以理解,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嘛。”
……
次日一早,王夫之、归庄都早早等在勤政殿外,朱由榔开完黎明会,待大学士们都走了,才将二人宣进殿去。
“学生归庄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归庄进殿之后,不慌不忙地磕头行礼。
“平身。”
归庄站起身来,退到王夫之身侧。
朱由榔打量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就见归庄年龄跟王夫之差不多,三十多岁年纪,身材不高,也就是中等个,身着青灰色长袍,头戴四方平定巾。袍子不新,但浆洗得很干净,很平整,手拿一把折扇,一看就是一副标准的书生打扮。。
让朱由榔差点笑出来的,是他的扇坠。
一般的扇坠或者是穗头,或者是块玉石,形体小巧,即有装饰作用,也能彰显主人身份。
无论用什么材质,小巧是第一位的。
可人家归庄的扇坠,既不是穗头,也不是玉石,体形不但不小不巧,反而挺大——竟是一只红黄相间的荷包。
这还罢了,关键是那种大红之色,跟归庄的书生身份和身上的穿戴风格格格不入,太显眼了。
“归子壮,你那扇坠甚是奇特,莫非你是以此来彰显你的特立独行么?”朱由榔憋住笑,问道。
“回陛下,学生这只荷包乃学生爱妻昔年所赠,当时学生不名一文,穷困潦倒,爱妻不离不弃,置四十亩地,并亲自耕作,供学生读书。学生须臾不敢或忘爱妻深情,故而时时将此荷包佩戴身边。”归庄躬身答道。
顾炎武在旁边一听好友的答对,心里直着急,心说:“别人提起自己的老婆,都说‘拙荆’,你倒好,竟直称爱妻,你跟别人说话倒也罢了,这是回答皇上的问话呢,知不知道?”
想到这里连忙瞪了归庄两眼,想提示他说话注意点,可人家归庄根本就不看他,顾炎武只好翻翻白眼,心里直叹气:“得了,这回皇上亲考,大概要考糊了。”
他没想到,皇上却不那样看。朱由榔心想:“对老婆爱极,且行事怪诞,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归庄之奇可见一斑。”
想到这里,点点头道:“别人都说你怕老婆,其实是误会你了,你们伉俪情深,原来是因为爱情啊。有爱才有怕,不爱还能怕?”
“哎呀,陛下,您说的太对了,学生两口子就是爱情!所谓的怕老婆,就是因为爱情,学生若不是爱极了妻子,怎么会怕她?休了就是!”
归庄一听朱由榔的话,顿生知己之感,抬起头来,眼睛贼亮,眉飞色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