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斌,你不必多说,你想说什么朕已知道了。”
用过膳,朱由榔回到勤政殿,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君臣二人相对而谈。
陈邦彦是朱由榔最信任的臣子,是不必隐瞒观点的。但是,在立储这个问题上,他还是不想过早地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就保留一点神秘感,让大家都猜吧,也好借此观察某些人的心性。
“令斌,你只须记住一点,朕不会像神宗那样荒废朝政,更不会拿国家大事当作儿戏。朕有朕的想法,就让朕试一试吧。”
“陛下,臣对您一直崇拜有加,也能猜到陛下的几许心思。只是,臣思前想后,总觉得还是按旧制将皇长子立为太子最为稳妥。皇家如此,其实民间也是如此。立庶灭嫡向为大忌,即使陛下有千般理由,也必会遭到天下臣民的反对,代价太大,还望陛下三思。”陈邦彦道。
“令斌,你说的这些朕都想过了。先别急,且等等看看,有些事慢三拍往往比快三拍要好的多。做好你的事就行,别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任意发表意见。跪安吧。”朱由榔轻飘飘的几句话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陈邦彦见陛下一句托底的话都没有,感觉总是不踏实,但皇上已经撵人了,只好怏怏而退。
好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皇上的精明他早就领教过了,相信皇上不会在立储这事上犯糊涂,想想这些,心里又踏实了几分。
……
风清俊回来了。
朱由榔早就给他一家在广州置了宅子,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子。院子很大,除了覃兰花、戴如花母女二人之外,还有她们从老家带来的几个同族老乡,实在是冷清了些,风清俊一回来,这个家总算是有了男主人。
最兴奋的莫过于覃兰花了。
这个痴情女子,苦等一十六年,终于盼来合家团圆,终于盼来了夫妻团聚。
她高兴,风清俊却是非常苦闷。回到广州,就意味着自己浪子生涯彻底结束了,再也不能出去寻花问柳,再也不能夜夜笙歌了。他倒不是怕覃兰花,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怕,他怕的是朱由榔。
林洪给自己施了虫噬功,小命在朱由榔这个女婿手里攥着呢,若是自己再胡闹,惹恼了那个小爷,自己可得不了好去。
再说了,自己好歹也是贤妃的老爹,再胡闹确实也说不过去。听说皇上也给二闺女找了婆家,自己更不能胡闹了,总得要个脸皮吧。
不胡闹了,但干什么呢?自己除了一身功夫,除了会玩女人,别的什么都不会啊。皇上会怎么安排呢?自己这样的人,他不可能安排进官场,那不是闹笑话吗?
因为这些纠结,以至于在向朱由榔汇报完京城的差事时,当面提了出来。
“皇上,我也算是为朝廷立了功的,如今回来了,您得安排我干点什么呀,一家人还都等着我养活呢,总不能坐吃山空吧。”风清俊道。
“你想干什么?”朱由榔问道。
“没主意。若按我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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