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别孝敬六叔点东西就肉疼啊。告诉你说,六叔跟你皇阿玛亲着呢,当年六叔整天跟在他屁股后边调皮捣蛋。有一回,八月十五,你皇阿玛偷了一件盛月饼果子的银盘子拿出去给卖了,结果让你皇玛法知道了,是六叔帮你皇阿玛顶的缸,你皇玛法疼我,没有挨揍。要不是六叔,你皇玛法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皇阿玛那回准得挨一顿臭揍!”济尔哈朗边领着豪格往书房里走,边絮絮叨叨说起了跟皇台吉幼时的趣事。
对于济尔哈朗这番话,豪格才不信呢。为啥?因为老爹比济尔哈朗大了七岁,老爹得多捣蛋会领着这么个小不点偷银盘子?偷就偷了吧,还把责任推给小屁孩?
济尔哈朗这番话,更大可能是暗示豪格:“我跟你爹关系不错。”
这倒是真的,六叔打小跟在皇玛法身边长大,一直跟老爹关系最好,感情最厚。
不过,他这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撇清么?当日自己被多尔衮兄弟欺负时,怎么不说句公道话?
“六叔,您和我皇阿玛最好,侄儿是知道的,我皇阿玛在世时,也常常说起你们小时候的事。只是,现在皇弟幼小,侄儿也不成器,还得仰仗六叔啊。”豪格笑着回道。
“哈哈哈……,豪格,六叔这里别的没有,就是有好吃的好玩的。前天门下奴才送来一只海东青,是奴才们在黑龙江蹲鹰蹲了半月,才捕到的,我跟你说,这只海东青足有三尺高,非常神俊。走,跟六叔去看看,让你也开开眼。”济尔哈朗听了豪格带刺的话,并未直接回应,而是旁顾左右而言他,说起了海东青。
豪格很无语,只得跟着济尔哈朗去看了看那只“神俊”的海东青。
……
在济尔哈朗府里吃过中饭,喝了一顿酒,豪格也没从济尔哈朗嘴里掏到一句实诚话。
回到府里,豪格细细琢磨,觉得济尔哈朗刻意提到皇阿玛,应该就是表明了态度,那就是:“我弄不过多尔衮,但也决不会害你。”也就是说,他不会当多尔衮的帮凶。
“嗯,有这么个态度也就行了,多尔衮势大,让这么个老狐狸完全靠向自己也不现实。”豪格暗暗想道,心里多少有点谱了。
阿济格远在山西,多铎又回了南直隶,代善病重自身难保,济尔哈朗两不相帮,京里只有多尔衮一人,这还真是行事的好时机。至于多尔衮手下那些虾兵蟹将,还有阿附于他的朝廷大臣,根本不用过多考虑——树倒了,弥猴自然也就散了。
豪格心里默默祈祷:“太后啊,您说的半月之期就要到了,若有什么法子快使出来吧,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又过了两日,眼见半月之期就要到了,却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豪格急得跟什么似的,在书房里跟拉磨的驴一样,一圈圈乱转。
就在这时,就听书房外边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听内侍禀道:“爷,鳌拜大人和索尼大人联袂来访。”
“啊?索尼来了?莫非有好消息传来?”豪格想起太后临别时说的话,闻言精神为之一振!
“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