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说说话。”
“哦?这个时候派人叫你进宫?”豪格一听就愣了:“自己刚被降爵,她此时就动作了,什么意思?”他忽然想起罗洛浑的话,眼前一亮,道:“快去吧,爷这里让黄氏伺候,你别担心。”
“是。”
……
庶福晋黄氏是朝鲜人,虽然长得温婉动人,但因为非满非蒙,地位很低。豪格很爱她的美貌和柔顺的性子,除了杜勒玛,就属她得宠。所以,虽然才嫁给豪格不到五年,却已经生了两个儿子。
“爷吉祥!”黄氏被内侍传了来,盈盈行礼。
“上来,给爷按按头。”豪格吩咐一声。
黄氏一听,连忙令侍女拧了一把热毛巾,亲手给豪格敷到额上,然后上榻,轻轻给豪格按起额头来。
豪格安享着黄氏的温柔,脑海里却是一刻也没有停止转动:“太后此时叫杜勒玛过去,肯定有所嘱咐或者暗示。难道她真会淌这趟混水?她又有什么势力?”
想了一会儿,始终不得要领。总觉得她虽然为了弟弟的皇位,有可能背叛情人铤而走险,但多尔衮的势力太大了,能制约他的除了大伯就是六叔了。
可大伯病重,显然已经在考虑后路,而六叔那个圆滑性子,已经被多尔衮拿得死死的了,京中已经无人可以对多尔衮形成有效制衡。自己贵为亲王,正蓝旗旗主,还不是被他一句话就给削去亲王爵,除去兵权?太后一介妇人,且深居宫中,能有什么本事?
想到这里,豪格烦躁起来,他如今不担心自己,倒是为弟弟的皇位担起心来。
要说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那是假的。但豪格一开始争的时候,就不报多大希望,只希望皇位别落到别人手里就行,无论哪一位弟弟登基,他都没有意见。
倒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登不上皇位,即使登上皇位,也坐不安稳。
为何?因为他的生母乌拉那拉氏位份太低,又因见努尔哈赤以及阿济格不下轿,被努尔哈赤视为侮慢行为,勒令皇台吉休弃。
子以母贵。豪格虽为长子,但因为生母被休,他注定了不能当皇上。别人怎么看不知道,豪格自己都没有信心,认为自己“福薄”。
当初代善等人宁肯拥立年仅六岁的福临,也不愿意拥立年长县功劳很大的豪格,根子就在这里。
“愿先帝在天之灵保佑,千万不要让皇位落入多尔衮之手。”豪格思前想后,百般无计,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死去的老爹身上。
这样想着,豪格在黄氏轻柔小手的按抚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爷,爷,您快醒醒,快醒醒……。”豪格睡梦中听到杜勒玛急促的唤声,连忙睁开眼来。
只见黄氏已经不在,只有杜勒玛和一名侍女站在榻前。
“好不容易睡着,你嚎什么嚎?”豪格被杜勒玛叫醒,起床气让他心火更盛,冲妻子吼了两句。
“爷,别睡了,您看谁来了?”杜勒玛被骂,一点也不着恼,不但没有退下去,反而一闪身子,将身后的侍女露出来。
“谁来了?”豪格一看杜勒玛身后,却不是杜勒玛的侍女,而是见到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一张美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