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你之子孙必然因你而蒙羞。”杨国栋大声道。
“杨国栋!本王念你骁勇善战,本想替我主收一员虎将,你如此辱我,难道不想活命了吗?”耿仲明被杨国栋骂得恼羞成怒。
“呸!你这种卖祖求荣之辈,永远不懂忠义二字,永远理解不了忠臣之心。杨某人今日败于你手,死则死耳,谁会跟你一样苟且偷生?杨某人今日一死,必留浩然正气于人间!”
杨国栋慷慨激昂地说完,长剑一横,自刎而死!
明军士兵见主帅自刎,个个激愤满怀,嗷嗷叫着挥刀持枪冲向敌阵——当然,这些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的士兵冲向人强马壮的清兵无异于自杀,很快就像一颗石子丢进大海,一点浪花都没有激起,就被吞噬了。
耿仲明走上城墙,来到杨国栋的尸首前,心道:“打了这么多年仗,不肯投降的明将还真没有几个,除了孙承宗、史可法,也就只有曹文诏、卢象升等寥寥数人,孙承宗、史可法、卢象升都是文人出身,真正的武将也只有曹文诏一人。大明作养正气二百余年,才出了这么几个人,而永历才立朝年余,竟然作养出这么一位忠义之臣?!永历此人,真不可小觑啊。”
想到这里,耿仲明微微朝杨国栋的尸身鞠了三个躬,然后对手下说道:“此人忠义,令人敬佩啊。找个地方将他的埋了,立块碑,别让野狗把他的尸身给祸害了。”
……
“围师必阙”,此乃兵法之道。
耿仲明和尚可喜深知其理。在耿仲明围攻东门的时候,尚可喜早就将本部兵马埋伏到了白面石山与大石山之间。
陈匡夏率领六千士兵在前,何腾蛟部三万大军在后(郝摇旗二万部队大部分折在全州城里),按照杨国栋制定的撤退路线,往东南方向逃去,逃到白面石山时,正中清兵埋伏。
两侧山坡上满是清兵,另有一部兵马将官道一头堵死,箭射如蝗,可怜明军逃无可逃,只得无助地接受被射杀的命运。
官道上明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霎时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真是惨不忍睹!
陈匡夏见不是事,如不杀开一条血路,将全军覆没。他发了狠,冒着箭雨,奋力往前,冲向挡在路中间的清兵军阵,何腾蛟见状指挥李过、郝摇旗、高一功、刘体纯、袁宗第等悍将紧紧相随,经过不要命的血战,终于杀开一条口子,保护何腾蛟冲出重围。
何腾蛟一路往东狂奔,等到天亮,来到称锤山附近,往身后一看,跟自己逃出性命的,只有盔甲歪斜了一队骑兵,所有步卒全陷在阵中。
“补之,检点一下,看还有多少人马?”何腾蛟强忍着悲伤命道。
“督帅,还有一千一百骑,陈将军部三百骑,我部八百骑。”不一会儿,李过回报。
“呜呜呜……”何腾蛟闻言大哭:“老朽无能,六万兵马几乎全军覆没,杨大帅生死不知,有何面目去见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