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也不怪瞿式耜发怒,在一字并肩王的封号里,“秦、晋、齐、楚”是最尊贵的封号,拥有与皇帝平起平坐的权力。像这样的封号,除了皇帝的儿子,异姓被封的,没有一个好下场,要不把皇帝灭了,要不就被皇帝灭了,一山容不得二虎。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碍我什么事了,我只是个使者好不好?”任僎早就傲气全无,被瞿式耜指着骂,也只能是心里发发牢骚。
“任先生,你们所谓的国主根本没有诚心,也不怪瞿大人生气。若真心归顺,当有臣子之礼,哪有狮子大开口的?他有何德何能,还请封一字并肩王?!会杀几个人就能当王爷吗?”杨乔然奚落道,语气之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蔑视和不屑。
“任先生,你也是饱学之士,当知晓秦、晋、齐、楚这四个封号是什么意思。请问孙可望是灭敌一国啊,还是有擎天保驾之功?寸功未立,就索如此尊贵封号,你觉得合适吗?”吕大器质问道。
“这。”任僎面对三人的质问,尴尬地无以回答。他当然知道请封背后的意义是什么,因为这条计就本是他所献的。
当初他是不怕永历帝翻脸的,甚至还盼着翻脸呢,但经过昨天的参观,他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了,已经生不出与永历帝为难的心了。
“任先生,朕需要的是一心一意,同心抗清的臣子,不需要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的王爷。你回去告诉孙可望,银子一两也没有,粮草一石也不给,一字并肩王?想都别想,若是诚心归顺,朕可以封他们为平东将军、安西将军、抚南将军和定北将军,日后若是有功,朕不会吝惜爵位之赏。若是不想归顺,还想进攻桂林和广东,那朕的地雷和手榴弹就是专门为他而造的!”
朱由榔制止住群臣对任僎的攻击,斩钉截铁地说道。
“陛下,漫天要价,还讲究个落地还钱呢,一字并肩王不许,是不是可以给个公爷?实在不行,侯爷也行啊。说实在的,吾实在不想看到两军相残啊。”任僎苦着脸说道。
“两军相残?孙可望他也配!任先生,江山社稷的事,怎么能讨价还价?你以为这是做买卖吗?看你这么实在,朕也不瞒你,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大西军也不是没有朕的人,他孙可望想要攻打桂林,须小心背后有人给他一刀!任先生,这可是秘密,希望你能保密。”朱由榔不怀好意地说道。
“陛下,您不说,吾也已经知晓了。要不,大西军的秘密你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详细?”任僎倒是真实在。
“任先生,买卖不成仁义在。谈不成不是你的责任,但朕看你非常实在,也是有才之人,请问有没有归顺我大明之心?”
“谢谢陛下厚爱,吾是真心想归顺圣主。只不过,吾之父母家眷都在昆明,不忍舍弃啊。”
“真孝子也!”朱由榔赞了一句。
“陛下,若吾归顺,能不能让吾担任祭酒一职?教书育人是吾之夙愿啊。”
任僎此话一出,朱由榔差点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