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下人的希望所在,攻明意味着背天行事,肯定会让天下人耻笑,身后还要落个骂名。”
“要不就弃暗投明?跟着永历皇帝打天下,指定能有一番作为。自己如今在广州,可家眷都在云南呢,老父老母还有妻子儿女,难道都不顾了吗?。”
“不中,不中啊。无论如何,先争一争再说,实在不行,回云南再做打算,要是能劝说王爷放弃原先想法,一块投明,那是最好不过。”
任僎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了,才朦朦胧胧睡去。
……
“大人,大人,快快请起,黄大人来了,说皇上宣你上殿。”
朦胧中,任僎听到门外马宝急促的声音响起。
“噢……。”任僎骨碌一下爬起,唤进从人,洗漱已毕,才请进黄宗羲,待黄宗羲传达了永历皇帝的旨意后,跟他一同进宫。
一行人来到勤政殿外,马宝被白兴拦下,只允任僎一人随黄宗羲进了殿。
“大西国兵部尚书任僎,奉国主之命前来拜见皇帝陛下。”任僎进了殿,低头趋前,被李洪用拂尘一拦,知道不能再往前走了,连忙躬身下拜,作了一个长辑,并没有行叩拜礼。
“免礼平身,赐座。”朱由榔并不以为意。
人家任僎怎么说现在也算是一国之使者,不管自己承认不承认,反正人家自己承认。
“谢座。”
任僎一听清朗有声音传来,并没有见怪之意,心下一松,偷偷往御座上瞧去。
但见永历皇帝很年轻,二十三四岁年纪,面白如玉,目若朗星,眼含笑意,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再往周边一瞧,除了黄宗羲、杨乔然外,还有五人不认识,想必都是大学士吧。
“任先生,不知因何事来拜见朕躬?”朱由榔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
“陛下,任某是奉我主孙讳可望之命,前来商讨大西军归明抗清之事。”任僎一欠身,答道。
“好啊。孙可望早从献逆,荼毒天下,如今幡然悔悟,也算迷途知返,此天下苍生之福。不知商讨何事?”朱由榔淡淡地答道。
朱由榔的语气让任僎一怔,他觉得朱由榔闻听大西军归降,应该欣喜若狂才是,反应怎么这么平淡?难道没把大西军当回事?
“陛下,请恕任某无礼,任某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大西军现有五十万人马,平东王、安西王、抚南王、定北王皆有万夫不挡之勇,更据云贵两省之地。如今全军来降,于陛下而言,无疑如虎添翼,为何陛下殊无欢喜之意?”
“欢喜?朕欢喜,怎么不欢喜来?不过,任先生,你也别蒙朕,大西军的情况朕知之甚深。朕就把你们的情况说一说,你看中不中?”
“中,怎么不中来?唉,陛下,你也是老乡?”
任僎这句话问出,满殿皆惊。
“你是真虎啊。”黄宗羲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