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蹲下身子。
“不用,小白,派人去卸块门板来。”
“是。”
白兴立即派人去宫里去找门板。
不一会儿,门板找来了,侍卫还在前面栓了两根绳子。
李洪早就找来一只木凳子,放到门板上,扶着朱由榔坐上去,两名侍卫在前拉着绳子,陈邦彦和陈伯文一左一右护持着,一行人往城东南方向走去。
城东南地势最低,且贫民最多。
越往东南走,水越来越深,快到贫民区了,水位已经及腰,前边拉门板的侍卫每走一步都已经很费劲了。
就在这时,忽然见后面一只小船过来,白兴连忙大喊:“划过来,划过来!”
听到人喊,那只小船划过来,朱由榔一看,船上是三名身穿捕快服饰的公人,船仓里还有四只大瓮。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么大的雨不在家呆着,出来瞎溜达什么?快回去!”船头一名捕快见到这群人,挥着手大喊。
“放肆!皇上在此,还不快来见礼!”白兴喝道。
“皇上?皇上会冒雨来这里?”三名捕快互相看了看,感觉不可思议。但看到白兴身侧挂着腰刀,再一细打量这群人,很多都带着刀。而门板上坐着的那位年轻人显然是这群人的头,见他虽然服饰头发在风雨中有些凌乱,但腰板挺直,气度不凡。
他们不认识皇上,甚至于这群人一个都不认识,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面面相觑,不敢认,也不敢不认。
朱由榔见状一笑:“李洪,你去。”
李洪走过去,尖声道:“确是圣驾在此,尔等不要怀疑。”
一听他的嗓音,知是太监,那三人再不怀疑,连忙跪到磕头:“小人不知皇上驾到,恕罪恕罪。”
“请皇上上船。”那三人磕完头,立即跳下船,把船让了出来。
白兴把朱由榔背上船,李洪把小凳子搬过去,让皇上坐下。
凳子上全是水,还不如不坐哩。朱由榔索性就站在船上,问那三人:“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我们是知府衙门的,奉知府钧令,去给前边几户人家送开水。”
“送开水?这瓮里装的是开水?”
“是。”
“为什么送开水?”
“我们宋府尊说,这种天不能喝生水,必须喝开水,否则会生病。但有些人家已经没有干柴了,没法烧开水,故而命我们每日烧好开水,给他们送去。”
朱由榔一听,心道:“这位宋知府是个明白人啊,懂得防疫,最难得的是,这是位爱民的知府啊。”
“广州知府叫宋应升,江西南昌人,举人功名,原是肇庆府恩平县令。”陈邦彦见朱由榔看他,连忙介绍一番宋知府的身份履历。
“嗯。”朱由榔点点头,心道:“瞿式耜这吏部尚书当得还算合格。广州府这样重要的位子,就得用既忠又能的官员,否则还真玩不转。”
“你们知府还有别的防疫措施吗?”
朱由榔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