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时间完全来得及。
朱由榔到时必须御驾亲征,在这之前,他得先把内患给解除掉。
那就是一心想谋反的黄日章。
……
有一件事,让朱由榔哭笑不得。
三天前,陈伯文一上值,朱由榔就发现他一脸的不安之色。还没等问他,陈伯文就跪伏在地,从怀中摸出一份奏章,递给朱由榔。
朱由榔展开一看,却是陈际泰让陈伯文转奏的。
“臣陈际泰诚惶诚恐启奏陛下:前者,有前朝吏部侍郎黄日章者欲反,其见臣失圣意,屡次拿言语撩拨于臣。臣忠心耿耿,岂肯与之同谋?但欲观其同谋者尔,故佯作答应。同谋者御史苏鸣丰屡次鼓动禁军指挥副使苏雄,未见功效,苏雄不肯谋反。黄某欲让臣说动臣之次子同反,臣总是以时机不到为由进行推脱,致使其日渐怀疑。近日,再不邀臣议事。臣恐误皇上大事,故紧急奏闻。同谋者除苏鸣丰外,禁军有越保、刘可珍等人,富商黄逢元亦参与其中。另,内阁之中亦有人与之暗通消息。”
朱由榔看罢,暗暗点了点头,心道:“行,还不算晚,若是晚了,你这谋反之罪,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伯文,你是才知道的?”
“是,臣昨晚才知道,因见宫门上钥,臣只好今日一早紧急来报。”
“嗯,所幸还不算晚。朕准备近日就收网的,只是不知你父陷的多深,所以一直没有动姓黄的。”
一听此言,陈伯文吓得冷汗直流,心道:“爹啊,你自诩聪明,可在皇上面前真不够使的,人家早就知道了。”
“皇上,臣父一直感谢圣恩,并不敢反,还请皇上明察。”陈伯文赶紧替父亲辩白。
“朕有一事不明,百思不得其解。你父既然不敢反,为何当初不报,如今才报?”
“臣昨日也问过,臣父是想……。那个,臣真是说不出口。”陈伯文脸通红,嗫嚅着不肯往下说。
朱由榔大奇,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涉什么机密?
“嗯?”朱由榔脸一沉,从鼻孔里喷出一声。
就这一声,无形的威压让陈伯文差点喘不过气来。
“臣父……是为了舍妹。”
“为了你妹?”
“是。按臣父的设想,黄某人应该是想行刺皇上,若真是如此,臣父想令舍妹暗中救驾,那样,皇上念舍妹救驾之功,就……。”陈伯文期期艾艾地说道。
听到这里,朱由榔彻底明白了。细细一想,心里那个气啊,陈际泰你也太胡闹了吧?就为了让女儿能进宫当妃子,竟敢将朕之安全置之不顾?
你这纯粹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好嘛,现在一看,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在你的掌控之内了,你闺女救驾之功是立不成了,这才赶紧报告。
“伯文,你父亲对你妹妹可真是疼爱呀。”
“岂是疼爱?简直就是溺爱!舍妹想要天上的月亮,我父亲也敢去借个登天的梯子。臣和二弟仲武,虽是男丁,但在我父眼里,却及不上舍妹一根小指头。”陈伯文道。
“哈哈哈……,真是个……好父亲!”朱由榔哈哈大笑。
“奇葩”二字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