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伯文平身。
陈伯文一听,终于确认两人见了面,心里残存的一丝侥幸消失殆尽。
“是,皇上,臣非匿情不报,舍妹被家里人宠溺得实在不像话,行事荒诞不经,臣父管家无方,臣管教不了,实是……家丑不敢外扬。”陈伯文没有起身,想起妹妹的“不要脸”,自己也感觉脸上无光,把头伏在上,用双袖遮住,接着说道:“皇上,臣已无颜居于天子之侧,请皇上发落”。
“哈哈哈,令妹确实大胆泼辣,非是闺阁弱女,倒有侠女之风啊。伯文,朕没有答应她。原因并非是朕看不惯她的泼辣,相反,朕是十分欣赏的。主要是因为她年龄太小,才十四岁,还有就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往往会被一时的感性认识所迷惑,等过了这股子热乎劲,恢复了理性,往往会后悔。朕不想害她,所以,朕没有答应她。”朱由榔笑着说道。
陈伯文一听皇上这话,心里一动:“皇上不但不怪,反而很欣赏?也是,皇上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异人行异事,有这种想法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理性好理解,什么叫感性认识?”
“皇上不罪之恩,臣铭记于心。”陈伯文连忙谢恩。
“还是古代好啊,妙龄少女哭着喊着要嫁给咱,咱不娶,人家家里人还谢恩。哪像前世,妈蛋,那女的一个个骄傲得鼻孔向天,害得老子穿越前还是光棍一条。”朱由榔得意地想。
“平身吧。伯文,朕不怪她,更不会让你离开朕,好好做事吧。不过,回去传朕旨意,不许你父你母为此苛责于她,也不可拘了她,还是让她保持天性的好。”朱由榔道。
“臣遵旨。”陈伯文领旨谢恩,心道:“皇上,您这可不用担忧,那小姑奶奶,谁敢拘了她?”
他可不知道,这一回,家里人还真拘了妹妹。
……
陈皎茜性格非常执拗,一旦决定的事,决不更改。
既然决定去当姑子,那就立即付诸实施,她翻身起来,找出剪子就要铰头发。
熟水一直在紧张地盯着她,见她拿出剪子,吓得连忙死死抱住她的手臂,大哭大叫:“小姐,不能死啊,小姐,不能死……。”
她这一叫嚷,豆蔻、连梢、分茶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七手八脚把剪子夺过来,死死抱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我打死你们!”陈皎茜被抱住,急得怒目圆睁,边骂边手打脚踢。
几人都挨了陈皎茜的打,但没有一个敢松手。陈皎茜自幼好武,手脚很有力,她一顿打,四个丫环谁也受不住,一个个脸肿腰疼。
豆蔻一边抱住小姐,一边派小丫环去上房报告,不一会儿,陈夫人慌慌张张地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干嘛要死?”陈夫人见到这副场景,急得脸都白了。
“我要去当姑子!谁也别拦着我,谁拦着我我给谁急!”陈皎茜一点不给她娘面子,冲她娘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