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好不容易抱上永历的大腿,能轻易撒手?再说了,听说他家最近买了不少铺子,看来是要把精力往商业上发展了。不光是他,内阁里所有的大学士,都没有提异议。有的人是真心拥护,有的人虽薄有微词,却是不敢说出来。”
“增文公,安居家中不出,朝中事尽知,可见我道不孤?”
“是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内阁之中也不是铁板一块。”
“为今之计,我等当如何为之?”
“声远,为今之计,绝不能坐等,以永历的手段,假以时日,将不可撼动。”
“鞑子呢?他们能坐视永历坐大而不管?”
“鞑子嘛,倒是可以期待。据兵部传出的消息,清廷已经兵分两路,从东西两面杀了过来。东面有李成栋,我估计,如果地雷、手榴弹配属军队,大抵能抵挡一阵子,攻不足,守应有余。西边,湖南有何腾蛟,据说他收容闯贼残部已有五十余万,看着倒是不少,不过,据我判断,这群乌合之众难以抵挡鞑子大军。如果湖南有失,则立即直面广西,广西王化澄和杨国栋,才具不足,勇力欠佳,怕是更加难以抵挡。如此说起来,西边倒是可以给永历造成一些麻烦。”
说到这里,黄日章看了一眼苏鸣丰,见他若有所思,又进一步挑拨道:“声远,我等若是失去土地上那些产出,再想娇妻美妾、锦衣鼎食怕是不行喽。”
苏鸣丰闻言,想到自己家里人口众多,想到刚刚离去的红袖,他实在不愿意失去现在这种生活。
“增文公,不用说这些言语,小侄早就打定了主意,一定以增文公马首是瞻。你说吧,让小侄如何做?”
“好!心有定计,不畏首畏尾,才是大丈夫所为。你放心,将来我们保唐王登基,内阁之中一个大学士之位,少不了你一个。”
“如此,小侄先行谢过。”
“不必如此客气,你我两家早就荣辱与共了。声远,我的想法是,趁现在永历立足未稳,咱们抓紧分头行动,一是把反对的声音做大。你伯父的朝中余荫尚在,门生故吏甚多,你要利用苏家子弟的身份,多联系联系对朝政心怀不满之人,最好把这条消息散播出去,挑拨士绅叩阙请命;二是秘密联络朝中掌兵之人,兵不用多,只须千人于腑腋之地给他来个突然袭击,到时候大事底定,李成栋、张家玉纵有数万精兵在外,怕也是鞭长莫及。”
“掌兵之人?你是说苏雄?”
“苏雄算一个,他最近风头正盛,怕是不好拉过来。不过,我估计他不一定是真心拥戴,心有忌惮的多。他是你本宗兄弟,你想想办法,该舍点钱财的舍点钱财。你可以告诉他,事成之后,兵部尚书就是他的了。另外还有一人,也掌禁军,他却是最佳人选。”
“增文公,你是说……陈仲武?”
“对,是他!”
“不可,万万不可……。”
苏鸣丰一听黄日章想到策反陈仲武,急忙摆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