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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现在已得皇上信任,假以时日,入阁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皇上雄才大略,立志要消灭鞑子,收复汉家江山。看如今朝中气象蓬勃向上,皇上的志向一定能够实现,这一点毋庸置疑。
自己要是以相臣的身份助皇上成就大业,那可是士子文人的最高理想,必将名垂青史。
如果只是一个国舅身份,必然泯然于浩瀚历史长河之中,与名垂青史相比,孰轻孰重,不是一目了然吗?
“哥,怎么了?你认识那姓黄的吗?”陈皎莤见大哥像被雷击了一样,一动不动,感觉他一定是认识这位黄致中,连忙问道。
“呃,呃,不认识,不,认识。”陈伯文先是否认,又怕妹妹日后知道了怪罪自己,又连忙承认。
“你认识?太好了,大哥,你快说,他是谁?家在哪里?”陈皎莤欣喜若狂,连忙抓着陈伯文的衣袖催问。
陈伯文不答,反而转过脸对着豆蔻、连梢、熟水、分茶,厉色道:“今日所言,事关小姐闺誉,你们不可透露出一个字!若是让我听到风言风语,我把你们全部卖给人伢子!听到没有?”
“是,奴婢决不敢乱说。”四个丫环见大少爷声色俱厉,都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说道。
“妹妹,这事事关重大,哥必须先跟父亲说。你等在这里,一会儿父亲可能会让人来叫你。”陈伯文道。
“事关重大?有这么严重吗?不行,我跟你一块去见父亲。”
陈皎莤见大哥脸色郑重,知道那个姓黄的身份必不一般,强烈的好奇心让她顾不得多想,扯着大哥的袖子一块来到上房。
上房里陈仲武还在,正陪着陈际泰老两口说话,想来也是担心妹妹,正等着大哥回信。
陈伯文让丫环都退下去,悄悄跟陈际泰耳语了几句。
“你说谁?那是谁?”陈际泰听了儿子汇报,大喜,又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陈伯文心道:“不怕让那小姑奶奶听见?”
陈伯文又要跟父亲耳语,却被陈际泰喝斥道:“嘀咕什么?大声说就是了,屋里又没有外人。”
“父亲,真是太偏心了,难道你看不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和二弟的前程没有了!”陈伯文无奈地看着父亲,心里想道。
“问你呢,说话呀。”陈际泰不耐烦地说道。
“好,我说。二月初二那天,妹妹在一个小饭馆遇到了一个姓黄的公子,事情是这样的……。这位黄公子叫黄致中,如儿子所料不差,应该就是当今皇上!”陈伯文只好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了出来。
“啊?”……
陈伯文把这个消息曝出来,立即震惊了所有人。
“哈哈哈,妙,妙,妙啊!”……
“父亲,我和大哥的前程……”
“对,妙什么妙?!莤儿,从今日起,不许出府一步!”
“切!……”
一家人吵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