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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取义,不求甚解,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显摆,岂是读书人当所为?”
朱由榔跟先生训教学生一样,语气带着浓浓的指导意味,加上有一种上位者的居高临下的气势,让黄老爷感觉很不舒服,让戴忆兰和红衣少女却是感觉非常解气。
朱由榔跟黄老爷辩论,让小店里用饭的客人都停了下来,连魏铎都停下手里的买卖,过来倾听。
朱由榔见人多了,有心往朝政上扯了扯。
他这番话说出来,店里的人都心服口服,当然,当了垫脚石的黄老爷除外。
“好啊,好啊,讲得太好了!”绿衣少女婴儿肥高兴地拍起掌来。
她一鼓掌,红衣少女、戴忆兰、白兴及侍卫还有店里的其他客人也都跟着鼓起了掌。
一方面是讲得真好,另一方面,大家也都看不惯黄老爷刚才的嘴脸,有人治他,大家当然乐得看他出糗。
“你,你,……,你胡言乱语,你有辱斯文!”黄老爷又羞又恼,胡子一掀一掀的,显然气得不行,手指着朱由榔怒道。
见他手指皇上,白兴就要过来,见朱由榔看了自己一眼,又忙止住了脚步。
“咯咯咯……,黄老头,我知道一句成语,你这是狗急跳墙!”婴儿肥气死人不偿命地拍手说道。
“别捣乱!怎么这么说人家?”朱由榔冲婴儿肥一瞪眼嗔道,后者吐了吐雀舌,冲着朱由榔嘿嘿而笑。
红衣少女也乐了,浑不以别人喝责自己的侍女而生气。
“知道你不服,那我再问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作何解?”朱由榔回过脸来问黄老爷。
“这有何难解?女子与小人难以相处,近则不逊,远则有怨。”黄老爷梗着脖子说道。
“按你的意思,圣人是说女子都是小人,对吗?”朱由榔紧跟了一句。
“正是。”
“哦?真的吗?”朱由榔眼里戏谑的意味更浓,紧接着问了一句。
“自然如此。”黄老爷理直气壮地答道。
朱由榔听了他的回答只笑不语,红衣少女见了他的表情心中一动,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跟婴儿肥耳语了几句。
“照你这么说,那你娘呢,你妻子呢,你女儿呢,都是小人吗?”婴儿肥得了小姐指点,登时醒悟,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除了白兴与几名侍卫都表情严肃地未参与进来之外,店里的人都哈哈大笑,魏铎强忍着没有大笑出来,戴忆兰和红衣少女却是笑得腰都弯了,直呼“岔气了,岔气了!”
“小丫头,说话怎么这么虎?不怕气着老先生吗?”朱由榔眼里含笑,又嗔了一句婴儿肥。
“气死人又不偿命!”婴儿肥又虎虎地说了一句。
黄老头脸色灰败,反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嗓子一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