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招募至今,已经三个多月,花费大约五万两白银。”陈子壮答道:“不过,皇上,开始花费大一些,因为兵器、粮草、马匹等军需这些都是新置办的。以后应该就少了,每月大约二千两就够了。”
“好,十万两银子大约可以支付一千军队五年的军需,你觉得不划算吗?再说了,朝廷要收复失地,你看最低需要多少军队?”
“臣以为精兵二十万足矣。”
“二十万少了点,大概不足以打败清兵。好,就按二十万算,光养军每年就需二百四十万两,如果算上置办军需这个大头,每年没有五百万两大概是裹不住的,更别说,还有赏金、伤亡官兵抚恤。而国库银只有六百五十万两,内库也只有二十万两,肇庆那里国库、内库加起来也不足一百万两。这些光募兵、养军都不宽裕,更何况还没算民政上的开销呢。所以,要强国强军必须开源。而给商人一个子弟入仕的资格,鼓励了他们纳税的积极性,这是很划算的一笔买卖啊。”朱由榔道。
陈子壮还是不服:“皇上,臣以为开源的法子很多,未必非要以科考资格做交易。实在不行,还有乐输嘛。”
“乐输?乐输名为乐输,实则是强捐,朕不愿强人所难。集生,物质决定意识,把清兵消灭了,国家强大了,坐而论道才有资格嘛。”朱由榔说道。
“物质决定意识?恕臣愚钝,此语出自何典?请皇上示下。”陈子壮问道。
他博览群书,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个说法呢。
“哦,这个,物质决定意识嘛,是朕之独创,源自于朕对管子所言‘仓禀实而知荣辱,衣食足而知礼节’的思考。”
朱由榔经陈子壮一问,才知道自己说吐噜嘴了。
既说吐噜了,就解释一句吧,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可就成了唯物主义的创始人,窃据后世先哲的成果,有点不大要脸罢了。
“皇上,臣对管子此人有看法,对这句话也不敢苟同。”陈子壮道。
“这家伙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不这么拧行不行?”朱由榔深感无奈。
“皇上,臣赞成这个变通之法,当前急务是军务,没有钱就办不成军务,朝商人伸手要钱,总得让人家掏腰包掏得心甘情愿,既让他掏了腰包,又要让他感恩戴德,此法甚妙。不过,臣觉得是不是把这个门坎提得再高一些?三十万两怎么样?”张家玉见陈子壮让皇上下不来台,连忙递了个梯子。
“三十万?太高了,二十万吧。”
“不高,就三十万吧。皇上,您可别小瞧了商人们对科考资格的垂涎之心,他们不缺钱,缺的就是名分地位。”陈子壮怕皇上反悔,连忙说道。
“好吧,就三十万。”朱由榔无奈地答应了。
“皇上,商税是入国库还是入内库?”
这边刚撂下挑,陈邦彦突兀地问道。
嗯?啥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