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回广州的决定,必定是做了周密安排,只要咱们一条心,还怕泄密?不知道你们担心个什么劲?是不是?”李德泗苦口婆心地对阎树立、杨大力、罗召成说道。
阮有文听了,一皱眉,这话怎么听着不大对劲呢?
阎、杨、罗三人听了,都是若有所思。
“还有,督帅,三位兄弟刚才担心的也是有道理的。您派亲兵回去了,但现在什么情况咱们都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行。不是说许进不许出吗?那好,也不是没有办法交通消息。标下看咱们双管齐下,一方面咱们大军悄悄开拔,傍晚抵达广州城外,另一方面再派个人回去,如果事情顺利,就趁黑在城里放上一把火。如见火起,说明事情顺利,就在约定时间夺取西城门,如无火起,说明事败或者说明城里守卫甚严,无法打开城门,咱们再另想办法。这样才万无一失,您说是不是?”
李德泗说完,陈际泰没有说话,看了阮有文一眼,阮有文没有说话,他还在冥思苦想李德泗先前的那番话。
哪里不对劲呢?面上真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总感觉好像是在挑拨?还是在暗示另外三人什么?他努力想抓住一闪而过的念头,可怎么也抓不住。
陈际泰见阮有文没有答话,想了想李德泗的话,答道:“德泗之言有理。你们三个怎么说?”
“舍一人性命,救全家性命”、“督帅的命也是命”、“泄密”这些词连起来,再细一咂摸,阎、杨、罗已经明白李德泗的意思了。
倒不是他们三个比阮有文和陈际泰聪明,而是所占的角度不一样,理解起来自然也不一样。陈际泰和阮有文居于主动地位,关注的重点在“但是”之后,而阎、杨、罗三人刚才命悬一线,已经心沉谷底,关注的重点则是“但是”之前“虽然”之后,所以才会更容易明白李德泗的真实意图。
三人此时见陈际泰发问,连忙很配合地回道:“李将军所言极主,标下愿意追随督帅!”
“哈哈哈……,好,好,好,这就对了,也怪本帅没有把话说明白,以至于差点兄弟反目。好,只要咱们齐心,何愁大事不成?”陈际泰当即大笑,然后回头对阮有文说道:“有文,你觉得德泗之计如何?”
“啊?啊,那个,有文觉得可行。入夜之后点个房子不难做到,黑夜之内远远就能看到,此计甚妙。”阮有文回答道。
“好,众位兄弟,就这么定了,各自回营整顿兵马,听令而行。”陈际泰命道。
“标下遵命!”
“四大阎罗”躬身施礼,大声领命,转身欲回各自营帐。
“是不是转变得太容易点了?这几位也太痛快了吧?”阮有文对这几位领命如此痛快感到有些怀疑:“怎么好像急着回营是的?”
想到这里,猛然一惊,再一回想刚才几位的话,一下子明白过来,连忙阻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