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划的,那得以后慢慢来,但不是现在——火烧眉毛顾眼前嘛。
“遵旨!”张家玉躬身领旨。
“守城重要,安民也很重要。所以,陈仕豪的乡兵暂归陈邦彦指挥,负责安民、劝捐,务必保证守城士兵的后勤供应。”朱由榔继续说道。
“遵旨。”张家玉、陈邦彦、陈仕豪躬身领旨。
“好了,你们抓紧行动,朕不多说了,省得张爱卿说朕插手他的军务。”朱由榔笑着站起来:“集生,你抓总,协调各部,朕去城头看看风景。”
“臣遵旨!”
陈子壮躬身领旨。
朱由榔带着白兴、戴忆兰出去了。
陈子壮心思却是泛开了:“城里的事,按说我来最合适,皇上却安排了陈令斌,而且还让仕豪辅佐。让我抓总,却又没有实权。皇上这是何意?是防我一家独大吗?张家父子兵权在手,这一仗打下来,他们的功劳可就大了,不知道皇上又如何应对呢?”
转而又想:“帝王心术,莫测难知,看皇上年纪轻轻,却不想智深似海。也好,君强臣弱总比臣强君弱好,皇帝圣明难欺,才利于集仅统治啊。”
心思电转,陈子壮忽地一凛:“在这位主子面前,还是少玩花活得好,好好尽忠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才凝神细听张家玉安排军务。
“张虎,皇上厚恩,没要你的性命,降你为百户,你要知道感恩。你且暂代千户之职,率领你的人守东门,张彪守北门,张豹两边侧应。焦将军、白将军所部机动待命。”张家玉安排道。
“遵命!”五人应道。
“知耻而后勇,你们三个要好好跟焦将军学学,为什么他的兵就不怕清兵?是他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你们光躲在士兵后面,怎么能让士兵心服?告诉你们,这次如果再败,为父不管什么原因,一定杀了你们,军法不行,我就行家法!听到没有?!”张家玉面目狰狞地对三个儿子道。
“是!”张彪、张豹高声应道。
张虎知道让父亲丢了颜面,一直在自责,此时见问,连忙答道:“父亲,儿子为长子,没给父亲争光,倒让父亲失了颜面,儿子有罪。您放心吧,儿子一定冲在最前面,宁死不退。如果守不住,不用父亲行军法、家法,儿子自裁以谢皇上厚恩,以全父亲颜面!”
“嗯。行动吧!”张家玉听到儿子如此一说,才长出了一口气。
张家三兄弟纷纷离去。
从他们坚定的眼神和脚步中,陈子壮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决心和熊熊战意。
“张元子赤诚之心,必然会打动皇上,这一点,我陈集生不如也。”陈子壮看到这一幕,心里想道。
“行家法?刚才怎么不说行家法?虎毒不食子,况且张虎兵败,也不是没有可原谅之处,我等求情,应该不会那么决绝吧?皇上恰好来到,让他表演了一出大义灭亲的话本,难道这一切真是巧合?”白贵眼神连闪,心里对张家玉刚才的行为有些怀疑:“此人不是大忠,就是大奸,且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