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往后宅去了。
“这人是谁?”朱由榔问丫环。
“是我家老爷。”小丫环答道。
“原来他就是陈子壮!他就是在历史留下“界人须用木板”名言的陈子壮?在面对锯人的刽子手时,得有多么强大的心理,才会指点他们如何锯人?国家养士,养出来的浩然正气,还真不是吹的。”朱由榔望着那个清癯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敬意。
“好吧,既然我来了,就想办法让你避免这种凄惨的命运吧。”朱由榔想道。
……
陈子壮进了内宅,一直没有出来。想来在他心里,对朱由榔这个外乡郎中,也不是多么重视。
不过,朱由榔倒注意到,期间有好几拨人去后宅求见,陈子壮还匆匆出去过一趟,不知道去干什么。回来的时候,陈子壮还看了西花厅一眼,随后进了书房,却没有回内宅。
朱由榔注意到,陈子壮眼中的意味有些说不明白,好像有兴趣,又好像有疑问。
“终于对我这个野郎中感兴趣了?”朱由榔倒没有往别处想。
……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眼看就要午时,习惯了一日三餐的朱由榔喝了一肚子茶水,早感觉有些饿了,心想:“陈子壮好无礼,我给你儿子治病,好歹弄些饭食来吧?就这么饿着大夫?”
就在这时,就听后宅一阵脚步声响,急匆匆出来两个人,朱由榔一看,是赵玉乔和戴忆兰,赵玉乔奔书房去了,而戴忆兰直接来到西花厅。
“黄先生,陈公子醒了!陈公子醒了!黄先生,你真厉害!”戴忆兰急匆匆进来,亮晶晶的大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
“那就好,陈公子只要醒了,说明我的药见效了。”朱由榔看着戴忆兰,笑道:“阿兰,人家的儿子脱离危险,跟你有什么关系?看把你兴奋的。”
“嘿嘿,陈公子醒了,说明你的医术高明,还有,陈夫人就不会为难你了。”戴忆兰高兴地说道。
“陈夫人不会为难我的,你净瞎担心。”
“可不是瞎担心,陈公子是她的命根子,你要是给治坏了,打你一顿板子我看就是轻的。”
“噢,美女,原来你是担心我被打板子啊?”朱由榔这才明白戴忆兰的心思,心理感到很高兴。
“是啊,你是让我给激来的,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戴忆兰说道。
“行了,这下你不用担心了。这样,阿兰,我再写个方子,你交给陈夫人,再吃三剂汤药就会痊愈。另外,室内注意通风,饮食要清淡,不可食油腻的东西。”朱由榔说道。
“怎么?你要走?你不去看看小公子吗?”戴忆兰问道。
“阿兰,我不用去看,有这个方子就可以了。我写完这个方子就走,说实话,我的肚子早就抗议了,我得赶紧出去,买点吃的去。”朱由榔说道。
“啊?你饿了?他们府里……。”戴忆兰率真不假,但她不傻,到现在主人家没有一个过来问问人家黄先生,只一个小丫环在旁边伺候,说明什么?说明不重视人家黄先生。
也怪不得黄先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