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残暴由此可知。正当此时,天下百姓亟盼有人率领他们反抗暴清,复我汉人衣冠。如果朕一味避战,只是逃逃逃,天下仰望之心尽失。”
“所以,逃,绝不可取,朕绝不做御驾亲逃的皇帝。”
说到这里,朱由榔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
御驾亲逃?这是什么词?贵为皇帝,咱能不能别太搞笑了?
听完皇帝这番话,五位大臣大惊失色,齐齐张大着嘴,合不拢来。
这特么还是原来那个皇帝么?
“皇、皇上圣明,臣十分赞成。但,皇上为什么又说不可守呢?”瞿式耜抑制住内心的震惊和狂喜,不解地问道。
“瞿爱卿,打仗可不能光凭一腔热血,得有战略决策能力。”朱由榔看到众大臣都脸露震惊和钦佩之色,知道刚才的一番话起作用了,见瞿式耜非常识趣地担任了助攻角色,牛逼哄哄地吹开了。
你一个准中医,有个屁的战略决策能力?王琛那小子要是知道自己说这话,肯定会嗤之以鼻。
“请皇上踢教。”瞿式耜继续扮演助攻角色。
“诚如丁爱卿所说,肇庆无有城防战备,且新败之际,军心不稳,如果死守,朕敢肯定,别说半年、三个月,能守三日就不错了。所以,守之一策,也不可取。人到难处须放胆,朕以为,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朱由榔背着手,侃侃而谈。
玛蛋,不小心又把后世足球场上的哲学给说出来了。
“皇上所言极是,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但进攻也要量力而行,《孙子兵法》有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今我全部兵力只有敌之一成,力量悬殊,岂不是飞蛾扑火?”久未说话的吕大器上前一步,恭声说道。
“哈哈哈,探花郎文名早满天下,没想到还有满腹武略!吕爱卿,你这可是不务正业哟。”朱由榔指着吕大器开着玩笑。
吕大器是崇祯元年进士,殿试探花。所以朱由榔才有此说。
大家都被逗笑了,殿里凝重的气氛登时为之一松。
“吕爱卿,你不要忘了,《孙子兵法》还有一说,叫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伐城。我兵微将寡,不可力敌,只可智取。”朱由榔接着说道。
“皇上,用谋当然最佳,但再好的计策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是无用。绍武朝兵力十倍于我,恐不能胜啊。”吕大器摇了摇头,根本不看好朱由榔的进攻之说。
“谁说朕要跟绍武兵开战啊?”朱由榔说道。
“啊?皇上,这……。”五个人今天被朱由榔搞得晕头转向,刚才还牛皮哄哄地要进攻呢,这会儿又说不跟绍武兵开战,皇上,您这是要搞哪样?
“朕跟绍武之争,乃兄弟之争。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朕不打他,要打就打清兵!”
啊,皇上,您有病吧?连绍武兵都打不过,还要去打清兵?这不是作死吗?
王坤一直侍立在侧,听到朱由榔说出此话,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